季司寒牽起她的手,放進他的大衣口袋里,"晚晚,我們回家吧。"
觸到那只寬厚的手,冰涼到沒有任何溫度,舒晚將視線收了回來,轉而看向臉色泛白的男人。
"你怎么了"
他的皮膚是很白,卻是有血色的那種健康白,此刻的他,白到近乎透明,連薄唇都是白的。
她絕對不相信這是感冒引起的,"司寒,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跟我說,別瞞著我,也別騙我。"
季司寒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幽幽散發著疲倦的光,卻仍舊耐著性子,微垂下頭。
"真的只是感冒,不信你摸摸看。"
舒晚踮起腳尖,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溫度確實有些高,"有沒有吃感冒藥"
男人輕點了下頭,唇角掛著淺淡笑意,"季太太,這么關心我,是不是很愛我"
她的眼底流露出來的愛意,沒有一絲避諱,"很愛,所以季先生,你要好好的。"
季司寒原是打趣她,想讓她放松放松,卻在聽到她的答案后,神色怔怔窒了一下。
是啊,他好好的,她才會好好的,他們之間,誰也離不開誰,他一定要信守承諾。
男人勾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唇瓣后,攥緊那只柔荑小手,牽著她,步下飛機。
清冷高貴、嬌柔纖細的兩道背影,在機場昏暗燈光倒映下,拖曳成長長的倒影……
阿澤帶著一群醫生,從機艙走出來,皺著眉頭,望著季司寒……
不遠不近的距離,正好看見紅色液體,順著厚重大衣,滴滴滾落下來……
阿澤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煙,顫抖著手,取出一支,點燃,放進口中,深深吸了一口。
他很少抽煙的,也很少會發抖,這次在看到夜先生受那么重的傷后,卻控制不住想抽。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