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了,他一直以為她終于懂得了自己的感情,沒想到一個珍妮就能讓她產生懷疑。
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為什么?
他哪里做的不夠好,不夠讓她對自己有信任感?
再一次襲拳砸在墻上,仿佛這樣,才能發泄出內心的情緒。
華拓不懂,難道嘴上的解釋就夠了嗎?
他的行為,不足以讓她明白?
不,就算這次解釋了,下一回再出現新的問題,她還是不會不安和猜疑,解釋并非是完全解決問題的方法。
所以,華拓不打算讓珍妮太早離開了。
他希望安千寵學會信任自己。
雖然華拓擁有頂級的商業頭腦,但在女人的問題上,他并不擅長。
一個許諾的還沒解決,又來了個珍妮,他頭疼地按住太陽穴。
“亞瑟,我可以進來嗎?”
雖然敲門了,但珍妮并不準備等對方回應,直接推門而入。
因為她清楚,問也是白問。
看到她,華拓將拳頭垂放下來,沉著臉下逐客令:“現在很晚了,有事情明天再說。”
他不想再制造誤會,給千寵誤解。
“亞瑟你受傷了!”
注意到他手背的青紫,珍妮擔心地拔高聲音,隨即杵著拐杖往外走:“你等我,我馬上拿藥來。”
“不需要。”
她恍若未聞,執著地去找來藥箱。回來時,再次發揮死纏爛打的功力。
如果他不給她上藥,她就賴在這。
華拓額角青筋凸凸得厲害,最后耐著性子坐在沙發上。
琳達喜不自禁,邊給他擦藥,邊說:“亞瑟,千寵惹你生氣了吧?我就說,那種小女生最會耍脾氣了,多累啊?”
華拓懶得理她。
書房外,因為自己的話有些后悔的安千寵,原本是來道歉的。
誰知會聽見珍妮的話。
而且華拓竟然沒有否認……
她的臉色頓時蒼白得像一張紙。
她讓華拓,感覺到累了?
“亞瑟,你不說話是默認了嗎?其實如果你真的不能放棄她,我委屈點,只要你們沒結婚,我可以跟安千寵和平相處,好不好?”
原來,她的和平相處是這個意思……
安千寵突然露出自嘲的笑容。
華拓感覺自己的忍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珍妮什么性格,他最清楚。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耍盡手段去掠奪。
現在說得好聽,他要真答應了,恐怕華家了無寧日。
更何況,他雖然氣千寵不懂他,卻不代表他變心了。
把他的沉默當做默許,珍妮幫他處理完傷口,緩緩靠近:“亞瑟,我真的很愛你,當年跟你解除婚姻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
安千寵沒法再聽下去。
她僵硬著轉身,腦海里只剩下那些讓自己情緒崩潰的話。
原來當年是珍妮解除婚約的,那華拓呢?
他是愿意的嗎?
安千寵發現自己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