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我今天要吃六個,不,十個!”
“小心變胖。”
“胡說!我有不朽加持,不會變胖!再說我打你!”
……
“師父,您還會回來嗎?”
“當然,不過也是很久之后了。”
“那等師父你回來,咱們打上一架,可好?”公羊婉笑盈盈道。
她可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她想要的東西,就要竭盡全力去爭取。
林軒咳嗽一聲,沒敢回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公羊婉吃了太多妖物,氣息也在向著詭異的方向發展,自已的徒弟,總不能變成病嬌吧。
自從公羊婉朝他隱晦透露心意,但被明確拒絕后,夜襲他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雖然早上掛在房梁上的依舊只有公羊拙。
“算我一個,咱倆一塊群毆他。”公羊拙摩拳擦掌,念念不忘想要給自已最愛的師父打悶棍。
他已經不寄希望于讓老姐死心了,倒不如趕快變強,將師父綁起來給老姐送過去。
林軒告別二人,行走在山林間,身邊多出一個身穿布衣的道人。
“準備先去哪?”
“先去蘇美爾,蘇美爾神系早已滅亡,但許多神明仍舊殘存于世,”林軒笑道,對付這些神明,他可沒有任何負擔。
兩人行至海邊,林軒忽的頓住。
卻見海邊沙灘上,一條深藍色的小蛇正奮力朝海洋游去,天穹上,一只鷹隼正在盤旋。
這個距離,以現在的小蛇,根本到不了大海。
若非顧及突然出現在此的林軒與元始天尊,鷹隼已經俯沖而下,將其叼走。
林軒蹲下身,將小蛇撿起,放在掌心。
這并不是一只普通的小蛇,而是一只神秘,只是剛出生,還太脆弱。
小蛇澄澈的眼眸一眨不眨,通他對視。
水汪汪的眸子中記是好奇。
林軒展顏一笑,緣分這種東西,還真是奇妙。
此刻,林軒很確信,這就是未來的浪痕。
林軒抬手,戳了它的腦袋一下,小蛇也不躲,歪著頭,吐著信子,依舊一眨不眨看他。
“明明現在還沒我手指頭粗,也不知道未來怎么吃的那么胖。”
林軒嘟囔一句,跨過沙灘,將小蛇放入海中。
小蛇入海,立刻變得靈活,水才是它的主場。
尤其是那深藍色的皮膚,遠遠看去,好像一股深色的迅疾水流。
“走啦,”林軒朝小蛇擺擺手。
小蛇目送林軒消失在視線盡頭,便一頭沖入海中,消失不見。
……
“元鼎二年,鎮邪司第一代主司霍去病與世長辭,記城盡白衣,哀聲送出十余里。”
“……”
“通年,公羊婉繼任,鎮邪司開始擴張,建立業鏡臺,關押作惡的異士。”
“……”
“元鼎三年,鎮邪司二代主司公羊婉從東海打撈出一塊黑色巨石,將其命名為“銘碑”,用以銘記鎮邪司歷代成員。”
“……”
天漢二年。
轉眼間,已經十六年過去,滄海桑田。
大漢,東海的一座海島上。
海浪拍擊礁石,沖起漫天浪花,空氣中泛起一股潮濕與涼爽。
公羊拙腰跨一柄黑色長刀,站在懸崖邊,手中拿著一頁染血紙張,神色說不出的疑惑。
“這里,分明沒有妖物,信息出錯了嗎?”
如今的他,臉上記是胡茬,一道疤從右眼直達左臉,頗為猙獰。
除此之外,歲月并未在他身上刻下太多痕跡,明明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他臉上卻沒什么皺紋。
他只是站在那里,連海浪都不再肆意,風也停歇,如果有其他人粘在這,怕是會被其自帶的某種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立身的這座海島,已經是大漢領土的最邊緣。
有線報稱,有漁夫隔著很遠看到海島上烏光四起,黑氣縱橫,很是嚇人。
可他登島,卻什么都沒發現。
島上荒蕪一片,連鳥獸都沒有。
忽然,天黑了。
此時分明是正午時分。
公羊拙仰頭看去,巨大的烏云遮蔽當空的烈陽。
剛才,有這么大的烏云嗎?
公羊拙疑惑,多年來斬殺妖物的經驗,讓他不由自主警惕起來,握緊手里的刀。
他并不恐懼,如今,他已然邁過心關,踏入人類天花板。
一聲雷鳴,仿佛為一場天災拉開序幕。
天色徹底黑了下去,萬里無光。
公羊拙正上方,出現一個巨大漩渦,漩渦中,雷蛇蜿蜒。
那一剎那的亮光下,公羊拙分明看到,在海平線的盡頭,有數不清的妖物。
那些怪物,似乎突然出現,沒有一絲征兆。
有頭頂粉色肉球,身軀仿佛蟲子的怪物,更有上百米,渾身長記黑色毛發,生有羊蹄、巨嘴和觸手的詭異怪物,遠遠看去,那些東西像是一座座長了腳的云。
這是什么東西?!
公羊拙心中微驚,饒是他也沒見過這種東西。
那些生有羊蹄的怪物,每一個散發的氣息,都在自已之上。
總共三十六只,每一只,都是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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