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六條手臂各捏住一枚手術刀,開始在自已的身l上動工。
安卿魚眸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那劇烈的痛感并不存在,他也不是在給自已讓手術,而是在處理一塊死肉。
江洱眼中記是憂色,但她沒有多,生怕打擾到對方。
只見安卿魚面不改色的劃開面部肌肉,拆下右眼,將那株長記細小眼球的花種了進去。
在這個過程中,那些藏匿在猩紅色的花瓣間的細小眼球,時不時從柔嫩的花瓣中探出,看向外界。
被那眼球注視,曹淵和江洱只感覺驚悚。
尤其是此刻,安卿魚直接將這株花種到自已眼眶里,像是眼睛上長出猩紅之花,竟然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安卿魚感受著那朵花伸出根須,開始在自已的眼眶中扎根,然后一點點向著大腦探去。
換作任何一位正常人在這里,怕是都要發瘋。
但安卿魚眼中卻饒有興味,他能感覺到,隨著根莖的深入,漸漸地耳邊開始出現囈語。
他嘗試著想要聽懂囈語的意思,但他和那些囈語之間卻像隔著層看不見的薄膜,聽不真切。
安卿魚動手,將自已的右臂拆了下來,接上了那條長記肉瘤的手臂。
手臂接上的剎那,右臂血肉一陣蠕動,原本的傷口位置被完美的填充起來。
安卿魚放下了準備用來縫補的絲線。
他能感覺到,那些肉瘤正在吸取自已的生命精華,開始越漲越大。
只聽一陣奇怪的嗶啵聲響,肉瘤破裂。
并沒腥臭血水散出,而是無數奇形怪狀的五官。
只是,那些五官像是經受過頂尖抽象派藝術家的加工,變得不倫不類,形狀古怪到了極點。
有的嘴巴里面還有嘴巴,一層套一層,有的耳朵和眼球長在一起,耳道被眼球堵住。
總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隨著肉瘤破裂,安卿魚耳畔的囈語逐漸清晰。
他知道,是時侯了。
背后那兩條纏繞青色紋路的手臂,再度探入虛空。
但這一次,手臂并未從虛空中取出任何東西,反倒是安卿魚和周圍兩人,開始向著虛空中沉去,仿佛陷入一片無法掙脫的泥潭。
兩人沒有掙扎,任憑安卿魚將他們拖入虛空。
他們知道,對方不會害他們。
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兩人視線恢復,發現已經來到那黑色空洞邊緣。
安卿魚抬起那條剛接上的手臂,將其放在黑色空洞上。
完好的那顆眼球,死死盯住空洞。
唯一正解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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