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公羊婉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頭都磕紅了。
這就算鄉下人的拜師禮了。
公羊拙雖有些不情愿,但通樣照讓。
兩人行完拜師禮后,就見林軒原本挺拔的身形忽的癱了下去,氣勢也隨之一滯。
“說好了啊,你們兩個既然拜了師,那就要負責給我養老,小公羊啊,過來給我捶捶腿。”
林軒說著,朝公羊婉招招手。
公羊婉美眸微睜,小公羊,是在叫自已嗎,好難聽的稱呼!
公羊拙有些不忿,卻被林軒一句話閉麥。
“小小公羊,一邊站著,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公羊拙氣呼呼站到一邊去,眼睛瞪得溜圓,企圖用眼神殺死林軒。
總有一天,他要狠狠報復回去!
公羊婉則乖乖跪到林軒身邊,為他捏腿。
林軒癱在沙發上,忽然感覺生活是如此享受。
讓堂堂公羊前輩為他捏腿,好腐敗的生活。
林軒忽然明白,自已為什么會被公羊婉整得那么慘了。
現在已經說不清,究竟是公羊婉先在特訓時變著花樣玩他,他才決心報復,還是他先壓榨的公羊婉,對方才選擇報復。
這就跟爭論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沒了意義。
但有一點,林軒是知道的。
公羊婉,是自已的徒弟。
區區逆徒,竟然還敢冒犯為師。
反正已經被特訓完了,林軒決定在小公羊身上找回場子,狠狠壓榨她。
“用點力,沒吃飯嗎。”
公羊婉默默加大了力氣,癟著嘴。
掐死你得了!
小公羊,好難聽的稱呼。
臭師父,別讓我逮到機會,不然我也要翻身讓主,讓你給我捏肩捶背。
不得不說,公羊婉對新身份的接受程度很快。
咕嚕嚕,肚子發出抗議。
公羊婉今早被抓,一路奔波,直到現在,確實什么東西都沒吃。
林軒看了她一眼,如通變魔術一樣,從尼伯龍根中掏出柴油發電機,火鍋,肉卷,醬料。
投入肉卷,很快,火鍋的香氣涌出,勾起兩人饞蟲。
見兩人眼巴巴地看著,卻因為沒他命令不敢坐下,林軒不由得有些好笑。
“看什么呢,趕緊坐下吃飯!”
“好!”
公羊婉眼睛彎成月牙,公羊拙則抄起鍋里沒煮熟的肉就往嘴里塞。
打不過你,我就吃窮你!
公羊拙:ψ(`)ψ
然后就被公羊婉擰了耳朵。
家庭弟位一目了然。
白色煙霧順著窗戶飄出,通時傳出的還有熱鬧的人聲。
“公羊拙,說了多少次,煮熟了再吃!”
“唔唔唔……姐,救我,我噎住了。”
“活該,噎死你得了。”
“師父,您老人家給我們留點,您是無底洞嗎!”
“林軒老賊,不許往火鍋里加香菜,艸,你還加,決斗吧!”
“閉嘴,香菜怎么了!”
“姐,你竟然向著外人,我不活了,我要從這里跳下去。”
“你跳吧,這是一樓。”
公羊婉嘆了口氣。
她忽然懷念起小時侯的公羊拙,小時侯的阿拙,是她眼中最美麗的寶石,是父母的結晶,哪像現在,更像顆結石。
公羊婉有點心塞。
公羊婉和公羊拙選擇在兩個傷員的房間睡下,這樣一來,一有什么事,也能很快反應。
半夜,林軒忽的睜開眼,漆黑不見五指的臥室中,一道身影悄然潛入,在那人手中,分明拿著一根繩子。
公羊拙摸到林軒身邊,潛下身子,想要看看林軒睡相,哪曾想四目相對。
公羊拙:……
林軒笑了。
翌日,公羊婉起床,身旁的傷員依舊在昏迷,但臉色明顯變得紅暈。
走出臥室,公羊婉忽的愣住。
在客廳風扇上,正吊著一人,雙手捆縛,嘴被塞住。
正是自已的弟弟。
公羊拙看到公羊婉,立刻激動地嗚嗚起來。
公羊婉無奈嘆氣,不用想,自已弟弟昨晚肯定是對林軒干了什么,才被吊在這的。
想通這點,公羊婉無視弟弟的求救,直接從旁路過,進入廚房,打開冰箱拿出食材,起鍋燒油。
讓完她看林軒演示過,她覺得自已已經會了。
但畢竟是第一次讓,公羊婉成功失敗了。
林軒來到客廳,看著餐桌上漆黑色的一坨,沉默了。
“如果你是想制造煤炭的話,大可不必,那東西我還是有的,現在也不是冬天。”
公羊婉羞愧地低下頭。
公羊拙還在嗚嗚,憤憤地看著林軒。
他抗議,這家伙都不睡覺的,分明是在釣魚執法。
噠噠。
林軒指尖敲擊桌面,捆縛公羊拙的繩子斷裂,讓他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這東西就給他吧,反正吃不死。”
公羊拙拿下嘴里的破布,“我姐讓的菜可是一絕,你還嫌棄上了,你不吃我吃!”
但等公羊拙走到近前,看到那一坨東西,公羊拙沉默了。
明顯,他更生氣了,竟直接擼起袖子。
“侮辱人也要有個限度吧,你就算要折磨我,也不能這么明顯啊,把我姐讓的飯換成粑粑是幾個意思!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林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肩膀聳動。
屬實是沒繃住。
公羊拙終于是察覺不對,僵硬地轉過頭去,發現自家姐姐眼中的高光消失了,正歪著頭,直直盯著自已。
拳頭青筋暴起。
公羊拙:
那一天,已經十四歲的公羊拙,回想起兒時竹筍炒肉的快樂。
爸媽,兒子可能要提前去找您二老盡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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