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意扯了扯唇角，看起來明顯不信：“哼，你要是真的想跟老子生孩子，怎么會懷上野種？”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都怪咱娘，她天天吃飽了沒事干，坐在小板凳上罵我，一罵就是一整天，罵我是攪屎棍，狐貍精，這誰能受得了？”

陳銳意眸色閃了閃，這件事的確是王菊香理虧：“我知道你委屈，我每次都狠狠地批評她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兇了咱娘，可每次你走后，她總是變本加厲地罵我，說是我告狀，破壞你們母子間的關系。”

她擦了擦眼淚，抽噎著繼續說，“她還說我天天躲在房間里不出來，肯定是在房間里藏了野男人，我一氣之下就......”

陳銳意屏住了呼吸，等著她繼續說。

“就找了一個男人，我跟他第一次發生關系是三月七號，我生日的那一天。”沈皎皎是個讀書人，自古以來讀書人講究的就是一個兵不血刃，不費一兵一卒殺敵人一個片甲不留。

陳銳意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他清楚地記得和沈皎皎第一次見面時一月十五號，又在南方待了一個月找親人，回來的時候是二月十五號，還坐了三天的火車，回到家已經是二月二十八號了。

今年是平年，二月只有二十八天。

所以在回到家的一個星期后，沈皎皎就跟野男人好上了，小手都不愿意給他握，還說不喜歡跳大神的工作，要他金盆洗手，否則就不讓他碰。

怪不得不讓他碰，合著是替外面的野男人守著呢，還有倆人第一次發生關系，那生澀的反應也是裝出來的。

陳銳意抬頭，狹長的眼睛猛地瞪大，眼底滿是陰鷙和殺氣，聲線低沉幽暗宛如陰間厲鬼：“你再說一遍什么時候開始的？”

“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沈皎皎聲音都開始打顫了，覺得自己這個玩笑是不是開過頭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陳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