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都是這樣,成竹在胸,好像天底下的事情沒有什么是值得擔憂和懼怕的。
懼怕是人的本能,但是大小姐從來好像都沒有這種情緒。
看著戚元輕巧的翻身出去,幾乎是一下子便躍上了枝頭消失不見,白芷忍不住舒了口氣:“但愿大小姐能夠平安歸來。”
一陣風吹來,吹得旁邊的紙張刷刷作響。
連翹急忙將東西收拾好,而后才頭也不抬的說:“一定會的,大小姐從來都沒有食過,她說的出,就一定做得到。”
白芷靜靜地點了點頭。
屋頂上的風吹得人有些頭暈,詹先生扶著臺階小心翼翼的上了屋頂,看著坐在上頭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徐海,忍不住眉心就跳了跳。
好一會兒,他才輕聲喊了一聲王爺。
徐海嗯了一聲,旁邊的酒壺咕嚕嚕的滾下樓去,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緊跟著,他便打了個哈欠:“怎么樣?”
他已經讓人去將書院給圍了起來,那些文武官員的孩子大部分都在里頭讀書呢,拿捏住這些人,就等于是掐住了漳州城的命脈了。
就算是有兵有糧食,但是沒有人去發號施令去執行,那這場仗還能怎么打?
還能怎么打的起來?
而接下來,他就要干自己這一趟來的最重要的事兒了-----殺了戚元。
不,也不是直接就殺了戚元。
那太便宜戚元這個賤人了。
這個賤人最知道怎么折磨人,就像是錦娘的事,也是戚元一手造成。
她最擅長的不就是玩弄人心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