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口的話。
是那種已經形成了習慣的狂拽語氣:"才二十歲啊,被侵犯后殺害了。她的父母,該有多挖心裂肺和痛苦"
"可你們呢有憐憫過嗎"
"這條報道出來后,那些網友都在說什么"
"穿著暴露活該奸殺!"
"不能穿短裙,不能走夜路,不能單獨跟異性出去。"
權謹每說一句話。
腳步就朝著那幾個男員工逼近,一步一步,甚至都可以聽到清脆的腳步聲。
她壓低頭。
這個動作,是極冷極酷的。會讓她全身上下,都攏罩著一種窒息的氣場:
"不能化濃妝,不能早戀,不能語輕俗"
"被猥瑣了,是她穿太少。"
"被侵犯了,是她不反抗。"
"被奸殺了,是她勾引人。"
"為什么凌晨晚上打個車!都要將車牌拍下來,發送給親戚和朋友,生怕出點什么意外"
"為什么晚上一個人出門,要東張西望,全身發抖,生怕后面有什么人追尾。"
"為什么去次聚會,遇到個陌生男人敬酒要心生防備,確定對方沒有不懷好意后,才敢放心喝下去。"
"全世界的人都在教她們該怎么做!"
"可是你們呢!"
"何曾幾時,他媽地有受教過一句話:不能侵犯女生!"
整個空間都死寂了……
連吸呼聲都卡在咽喉里。
都愣愣地盯著那個女生,一雙很亮很黑的眼睛,微抬下顎,可以看出來她現在的神情應該是睥睨。
這一刻。
好像再也不能將權謹和暴露這兩個字,搭上邊。這個樣子的她,讓眾人仿佛看到了肆意縱橫的主宰。
張揚的;
不受世俗拘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