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榆嘲弄一笑:"那現在坐牢的是誰?他的影分身啊?"
輕舟氣的有些跳腳:"我都說了,那是以退為進的計劃,你……"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雁未遲開口安撫道:"輕舟,任何計劃,都沒有萬無一失的。可若太子有六成勝算,我有六成勝算,我們加在一起,便是十二分的勝算。你明白么?"
輕舟微微一怔,半知半解的看著雁未遲。
雁未遲也沒有繼續解釋,而是開口道:"太子殿下的具體計劃,我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明白,他如今對南滇處處妥協,是為了降低南滇人的防備,簡單的說,是為了降低琴相濡的防備。而我有辦法,讓所有南滇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和親的事情上來。如此一來,你們無論有什么動作,都可以放心施展,不必過于擔憂。"
"可是這樣很危險!"輕舟蹙眉道:"娘娘,您要是去南滇,那太子也一定會跟著去,你們二人如何能全身而退呢?若是回不來,豈不是成為人質了?而且……而且你以和親公主的身份去,以后要太子殿下如何面對天下人呢?"
"你是覺得她給你們太子殿下丟人了嗎?"花榆一邊擼著袖子,一邊咬牙質問。
看那模樣,輕舟若是敢回一句"事",他就敢一拳頭招呼在他鼻子上。
所幸輕舟急忙道:"當然不是,屬下只是覺得,太子殿下未必需要娘娘的舍身相救。"
"真的不需要嗎?"雁未遲淺淺一笑道:"困在風陵關的將士們,已經解毒了是嗎?"
輕舟站直了身子,頗有幾分自豪的說道:"大部分已經解毒了,太子殿下發現了琴相濡的解藥,在陶勺之中,我們偷回來許多陶勺。而且如今風向變了,琴相濡也不能再用風來下毒了。"
雁未遲嘆口氣:"輕舟,毒藥是有限的,解藥也是有限的,可琴相濡的手段是無限的。風向都會變,琴相濡下毒的手法就不會變么?不要低估了他的手段。若是我沒猜錯的話,為了限制俘虜的行動力,他應該在每日膳食里都動了手腳。否則這數萬萬大軍押在風陵關,他如何能放心離去。"
輕舟仔細想了想,以他最近的觀察,發現那些士兵看起來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