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得很快,快到江舒沒有反應時間,下一秒已經被他擁抱入懷,抱得很緊,聲音沙啞:"那你呢,回來么。"
江舒整個人僵住,她試圖掙脫了一下,掙不開。
"傅時宴。"
"……"
"婚禮上的事情,我從沒想過要挾你得到什么,一切都是我自愿,你不必愧疚。"
夜色濃重,江舒聽見男人沙啞的聲音在耳邊慢慢說,心間發癢。
這樣的低姿態,分明是她想要的,可真正得到了,她卻覺得難堪。
"這幾天,我很想你。"
他一字一句,分明忍耐了很久想念的情緒。
江舒的視線落在茶幾的杯子上,上頭有幾道裂痕,"你又發脾氣了。"
傅時宴沒承認也沒否認,抱著她不愿意放手。
"明天我讓律師來辦手續。"江舒到底還是推開了他,格外的冷靜。
"我說了不需要!"
傅時宴宛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眼睛血紅,見她似乎被嚇到了,才放低聲音,"手續辦完了,然后呢,不想欠我的,跟我徹底分開是么"
江舒看著他,說了一句很絕情的話,"即使分開又如何呢。"
寂靜里,傅時宴沒有說話,可晶瑩布滿眼睛,他從未意識到這句話會帶來如此大的殺傷力。
良久,他說:"不管你是江舒還是溫舒,我都沒想過跟你分開。"
"你現在太急了,我不想跟你說話。"江舒一反常態的冷靜,她撿起桌上的筆,抽出紙巾在上頭寫下一串數字,"這是我現在的號碼,等你想通了,打電話找我。"
她想,如果是從前的自己,他服一服軟,自己肯定就貼上去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