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何嘗不知道可還是那句話,若是連這種氣性都沒了,這五年她要怎么熬過去
"就不送公公了。"
蔡添喜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可非親非故,能說到這個份上他已經夠盡心了,別人不肯聽,他也沒辦法。
秀秀跟著蔡添喜走了,明明只是少了一個人,偏殿卻陡然冷清了下來,謝蘊看著不大的屋子,莫名覺得空蕩。
要是一開始沒讓秀秀陪著她就好了。
她扶著門框慢慢坐在了門檻上,托著腮看著日頭一點點落下去,夜深人靜,殷稷又沒回來,她關了門,將刺骨的冷風擋在了外頭,可身體仍舊冷得僵硬,她艱難地研墨提筆。
可剛落下一個字便又頓住了,她忽然想起來,之前那些信被人看過,還撕了。
這么囂張的舉動,不用想就知道是殷稷,他連封信都容不下。
罷了。
她將筆放了回去,將自己裹進了被子里,默默算著還有多久才會過年。
日子走得快些吧,一個人有些難捱。
然而時間仍舊有條不紊地往前,她將那本順出來的書翻來覆去的看,幾乎倒背如流,等她完全沒辦法再讀下去的時候,距離秀秀離開才不過半個月。
她只好給自己找事情做,翻箱倒柜找出了布料,做內衫,做鞋襪,可等上身的時候她才恍然驚覺,竟都是殷稷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