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不想伺候朕逮著機會就往外頭踢"
他語氣沉得仿佛要滴水,持續了一宿的好心情早就碎了個稀巴爛,可謝蘊卻根本不知道他為何發作,只覺得他很是莫名其妙。
"既然是皇上自己選的人,想必伺候得一定比奴婢好。"
殷稷神情一厲,猛地甩開了謝蘊的手,自己抓起外袍往身上套,眼見謝蘊伸手要幫忙,他冷笑一聲,不客氣地拍開了她的手:"不必了,不想伺候,以后就都不用伺候了。"
謝蘊對他忽然的發作完全摸不著頭腦,殷稷到底在發什么瘋
可她不會和殷稷對著干,既然不肯讓她伺候,她走就是了。
她行禮退下,卻不防備身后的殷稷忽然間發作,將熏香杯盞摔了一地,一聲低喝宛如獸吼:"朕讓你走了嗎!"
謝蘊有些心累,她在殷稷要發火,她出來了,他還要發火。
她只好又回去,窩在角落里裝擺設,殷稷卻是再沒看她一眼,穿好衣裳大踏步出了門。
整個寢殿被鬧騰得一片狼藉,謝蘊嘆了口氣,彎腰去撿滿地的碎片,眼前卻忽然多了一只腳,動作極快地踩住了碎片,若是謝蘊沒有及時收手,此時那只腳踩著的,就該是謝蘊的手背。
她抬眼看了過去,就見香穗叉著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謝蘊姑姑,你臉皮可真厚,皇上都那么嫌棄你了,你還能若無其事地留在乾元宮,這要是換了旁人,早就回內侍省重新立規矩了。"
謝蘊克制的開口:"閃開。"
香穗撇了撇嘴,扭開頭一副沒聽見的樣子,謝蘊窩了一早上的火聚集到了一處。
她慢慢起身,一步步逼近:"小丫頭,你是不是真的覺得,囂張不需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