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也離開了欄桿邊坐過來,自動自發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描淡寫道,"宣城的事,我都略知一二。"
白卿卿了然,也對,人家可是錦衣衛呢。
"不過那位綺月姑娘跳得實在好看,怪不得如此多人給她捧場,若非來一趟燕來樓十分麻煩,我興許也會常來看她。"
白卿卿忍不住回味,"那衣裳也好看,更顯舞姿動人出眾。"
寧宴抬頭看她一眼,眼睛慢慢瞇起來,"你若是喜歡,比照著做一套便是,不過……那衣服穿你身上,怕會是另一番風情。"
他頓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我很期待。"
白卿卿手指蜷縮起來,臉色變了幾變,紅成一團,血都涌到了臉上,可寧宴看著她尷尬的模樣卻無動于衷,并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
他甚至想象了一下,覺得說不定還真挺有意思。
"你為什么,總要說這樣的話"
白卿卿摳著自己的指尖,訥訥地問出聲,垂著頭不敢去看寧宴,"寧大人不該是這樣的人才是,可為什么你總會胡亂語,說一些不著邊際的,這樣……這樣不好……"
雅間里安靜了一會兒,白卿卿聽見寧宴的聲音,里面有種漫不經心的疑惑,"這難道不是你希望的嗎"
她抬起頭,圓圓的眼睛不解地看向他,"什么"
寧宴輕笑一聲,嘴角流露出幾分戲謔來,"你費盡心思接近我,為的不就是這個你不該高興才是"
血色從白卿卿粉嫩的臉上褪去,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看著寧宴好看卻冷然的鳳眼。
"你也不必覺得懊惱,我見得多了,算不得什么,只不過與旁人相比,你更有趣些,不至于讓我厭棄,這已是不易,但過猶不及,太過欲擒故縱,我也是會膩的。"
白卿卿心口砰砰的跳,聲音大到她覺得整個燕來樓都能聽得見。
羞愧與悔恨若有實體,此刻便能將白卿卿侵吞干凈,一絲不留。
自己在寧宴的眼里怕是猶如一個小丑一般拙劣不堪,他早看出來了,卻并不說,只覺得自己有趣……
暖意橫生的燕來樓雅間里,白卿卿的手腳冰冷,她用力掐住自己的掌心,逼著她不可以失態,不可以失掉最后的尊嚴。
白卿卿起身,朝著寧宴行禮,她清醒的聲音里隱隱在顫抖,但她已無法顧及,"大人誤會了,我并沒有什么意思,若此前舉動讓大人生出別樣猜測,是我的不是,我給大人賠罪。"
她面容蒼白,語氣卻異常堅定,"往后大人出現的地方,我會盡量避開,免得讓大人有所誤解。"
白卿卿說完轉身想走,卻又頓住,將一只香盒放在桌上,并不去看寧宴,"這盒香,是上回在府里大人幫我的謝禮,您收下也好扔掉也好都與我無關,自此,我與大人便兩清了。"
一走出雅間,白卿卿就控制不住眼眶發酸,腳底步伐加快,拉著給完賞錢的紫黛往外走。
不明所以的紫黛一頭霧水,"姑娘,怎么了這就回去了嗎"
見姑娘一不發,眼眶微微泛紅,紫黛瞪大了眼睛,"姑娘可是受委屈了!是那個寧大人"
"沒有,先回去。"
是她的錯,與寧宴無關,是她蠢笨,自顧自地決定去接近寧宴,早該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她還該感謝寧宴沒有說得更難聽。
燕來樓上,寧宴倚在窗邊,看著白卿卿上了白家的馬車,身后雅間的門被敲響。
"公子,奴家綺月。"
寧宴應了一聲,廂房的門開了又關,引得宣城無數人追捧的綺月,此刻就站在寧宴面前。
她慢慢地揭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絕麗無雙的容顏,柔軟的腰肢盈盈下拜,"公子今日怎會來燕來樓可是有什么吩咐"
寧宴這才回過身,眸光在她身上輕輕掃過,"無事,跳得不錯。"
"綺月謝公子贊。"
她垂下眼簾有些愕然,公子何時竟會無端夸人了莫不是特意來獎賞自己的
她瞥見桌上放了只香盒,盒子淡雅素凈,雖未聞見其中香氣,卻也能猜測一二,難道是給她的
寧宴注意到綺月的目光,一盒香而已,比這貴重百倍的東西他也沒少隨手給人,可寧宴眼前浮現出白卿卿方才離開的模樣,睫毛顫著小臉白著,放下香跟他說兩清的決絕目光……
門外有人敲門,"綺月姑娘,驍公子想見你一面。"
寧宴揮揮手讓她出去,又在雅間里坐了一會兒,離開后,桌上空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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