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薇心里涌出一股怒火來,擰了他胸口一把:"聶大哥,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聶秋染笑著看她眼睛都瞪圓了,抿著嘴唇,雖然露出惱火的模樣來,但不知為什么,聶秋染看到她這樣子,卻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她已經快真火大了,這才連忙將手護在她腰側,讓她靠到了自己胸前:"你別管這事兒,秦家的姑娘沒了,跟你有什么相關,又不是三郎去他們院子勾出來的,就算是三郎去了他們院子,真能將人給勾出來了,那也是他秦家自己的地方守衛不嚴,下回若是她要再來問女兒的事,你直接打發她來找我!"聶秋染雖然喜歡妻子這難得露出來的可愛模樣,但也不想她在懷孕中還要面臨這些人的糾纏,因此本來想開解她幾句的,最后又干脆將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我已經將她氣走了,恐怕她往后不會再登門了,不過我三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瞧著這秦夫人不像是省油的燈兒,他要是真喜歡秦姑娘,往后可真要吃苦了,說不得一輩子都要抬不起頭來。"娶個媳婦兒地位比自己高,尤其是像崔敬平這樣沒功名,就算是有銀子的商人,娶個門當戶對的商家之女倒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兒,就憑著現在聶秋染中了狀元的聲勢,便是與他娶個七品官兒的庶女都不見得是什么難事,不過秦淑玉到底是定洲知府的女兒,而且還是嫡女,他要是一下子瞧上了秦家的姑娘,往后恐怕會懼內。
崔薇倒是瞧不起崔敬平懼內,事實上聶秋染某一方面在孫氏等人看來都是懼內的表現,她也認為若只是夫妻之間自己的情調,那還可以稱為閨中之樂,可若是因為秦淑玉的家世與許氏這樣的岳母,那樣的懼內便不太美妙了。
一想到這兒,崔薇都替崔敬平頭疼,想了想之后又有些擔憂:"聶大哥,這回我可是將秦公子的母親得罪得不輕了,以往到底秦公子幫助過我,今日之事,他往后會不會對你有氣"今日只知道將許氏給氣走,后來才想著秦淮。憑心而論,秦淮這人確實不錯,雖然有些公子哥兒的習性,但為人卻重義氣而性情豪爽,最重要的是當初他幫過崔薇兩人不少的忙,雖然今日跟許氏說著是銀貨兩清,但其實崔薇心中也念他的恩情,又想到聶秋染跟他的交情,頓時就有些郁悶了起來。
"你放心就是,他娘是他娘,他是他,若他因為他娘的事兒要與我疏遠,那我也不強求,往后找機會再報答他一次便是,你不要想太多了,如今你才是最重要的!"聶秋染摸了摸崔薇的頭,語氣淡然,根本沒將這事兒給放在心上。秦淮與他交情多年,若說秦淮因為他娘無禮上門兒一事要與他割袍斷義,與其與秦淮人品不好,不如說是他眼光不好了。
崔薇雖然心中還有些歉疚,但那廂一個婆子已經進來回話,說是崔敬平已經過來了,她自然也不好再提起這事兒了。
被自己的哥哥瞧見她坐在聶秋染懷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崔薇連忙要跳下地來,聶秋染懷里一下子有些空落落的,像失了重要東西一般,令他心中微微有些不爽,但卻垂下了眼皮,沒有多說話。
那頭崔敬平被一個婆子領了進來,看到崔薇與聶秋染都在時,他這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一邊有些僵硬的沖聶秋染拱了拱手,喚了一聲:"聶大哥。妹妹,你們喚我過來是有什么事的"
一段時間不見,崔敬平臉上竟然多添了幾分憔悴之色,眼睛下方有了些青影,笑容都不像以前一般自然,反倒帶著一些尷尬。崔薇看他有些局促不安的樣子,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她剛剛跟許氏說話時還說崔敬平沒有喜歡上秦淑玉,才將許氏生生給氣走了,不過現在看到崔敬平這副模樣,崔薇頓時就有些不敢肯定了,見崔敬平眼神有些慌亂的樣子,她心里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涌上了心頭來:"三哥,我最近有一段時間沒見你了,你到底在忙些什么,那秦姑娘還在往你的鋪子來沒有"
崔薇一開口便提到了秦淑玉,崔敬平身體一下子便僵住了,半晌沒有說出話來,表情卻是有些慌亂了起來。崔薇眼皮跳了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聶秋染看出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