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歡則苦笑搖頭道:“哪里?我們制作符紙這一行當里有規矩,必須要有一半兒以上的成功率,才能得到同行的承認。在下要想真正的從同行那里得到四階大匠的承認,那張巨鼠皮至少應該制成三張四階符紙才行。”
相比于任歡的滿臉遺憾,商夏則不以為然道:“不就差了一張符紙么?這一次有了經驗,下一次定然就沒有問題了。”
任歡苦笑著搖了搖頭,四階符紙哪里會有那么多機會去制作?
別的且不說,單說制作四階符紙所需的各類靈材,想要湊齊都不容易。
其他的且不說,便說那張巨鼠皮,那可是從四階異獸身上扒下來的,等閑武者誰能對付得了?
符堂之中肯定或多或少積蓄著一批用來制作四階符紙的靈材,奈何任歡畢竟是剛剛融入符堂之中,雖然制作符紙的手藝不錯,但論及地位、資歷,這些機會未必就能輪到他的身上。
只不過任歡自己也清楚,眼下便是他最大的機會,同時也是相比于符堂中其他符匠來說,他所擁有的最大優勢。
那便是商夏這個人!
任歡與符堂這位最有可能成為四階制符大師的武者有交情!
只要商夏愿意開口為他說一句話,符堂中為將來制作四階符紙而儲備的那批靈材,必然會有一部分分到他的手中。
一想到這里,任歡自己也感到自身的運道著實不錯,慶幸自己當初與商夏結識并進入符堂。
雖說這其中也有著刻意的成分,但任歡自身制作符紙的技藝卻是做不得假。
任歡臉上欲又止的神情自然瞞不過商夏,遂笑問道:“任兄,可是有什么難之隱?”
任歡想了想,道:“不敢隱瞞小商符師,在下這一次其實是有求而來。”
商夏聞神色誠懇道:“任兄請講,商某盡力而為。”
任歡道:“小商符師可是知曉,符堂之中應當是有著四階符紙的。”
商夏點頭笑道:“通幽學院建立二十年有余,底蘊自然也是有一些的,雖說此前從未出過四階制符大師,但從各個渠道還是收集到了幾張四階符紙的,甚至連四階的武符也不是沒有,只是大多都已經被用掉了而已。”
說到這里商夏語氣一頓,接著道:“事實上,早在我進階四重天之前,符堂的龔、范兩位符師便曾有,我可以隨時動用符堂的一切沖擊四階制符大師。”
任歡由衷道:“小商符師得符堂上下看重,乃是眾望所歸之人。”
商夏笑道:“任兄,你我之間,不需要說這些吧?”
任歡尷尬的笑了笑,道:“其實是為了一批制作四階符紙的靈材!”
任歡抬眼看了商夏一眼,接著道:“符堂能夠搜集到現成的四階符紙,自然也儲備有一些制作四階符紙的材料。在下卻是有些私心,希望符堂在分配這些材料的時候,能夠將在下也算進去。”
商夏奇怪道:“以任兄制作符紙的本事,難道沒有資格拿到一個分配名額嗎?”
任歡苦笑了一聲,卻沒有多。
商夏心中卻是已經明白過來,正色道:“此事我已知曉,任兄放心便是!”
任歡離開后不久,符堂的龔、范兩位三階符師便聯袂來訪。
因為商夏從余夕峰上下來之后,便已知會符堂要為制作四階武符做準備,這兩位符堂的話事人便將符堂這些年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供他進行挑選。
六七張四階符紙,一小瓶四階符墨,幾縷封印的煞霧,一桿新制的中品利器級別的符筆……
龔符師面帶歉意道:“符堂二十余年不出制符大師,原本積累應當更多,但這些年來總有不甘心之人,強行嘗試進行四階武符的制作,哎,一難盡……,這些不自量力的人當中便有龔某一個,慚愧!”
商夏在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便已經覺得是意外之喜了,對于龔符師的感嘆自然沒有放在心上,笑道:“先生重了,換成是商夏自己,也不會放棄進行嘗試。符堂這些前輩能夠留下這么多東西,商夏已經感激不盡。”
龔符師輕輕一嘆,道:“小商符師,剩下就看你的了,一定要成功啊!”
商夏能夠從龔符師的語當中感受到殷殷期望,遂鄭重道:“先生放心,商夏必竭力所為。”
隨后,商夏與龔、范兩位符師又進行了一番制符的心得交流,尤其是龔符師將自己當初三次嘗試進行四階武符制作的過程,詳細的同商夏說了。
直至在兩位符師告辭之前,商夏狀似無意的將任歡提了提,說到他制作符紙的技藝精湛,如今已經能夠勉強制作四階符紙,假以時日定然會成為四階大匠。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