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狂徒,竟當眾行兇,全部拿下!”
為首的巡邏官兵首領,很快將‘劫匪’等人團團圍住。
秦思瑤看的真切,劫匪頭子看起來并未見任何慌色,反而如釋重負一般。
由于離得遠,并未聽到他們說了什么。
緊接著,就看到巡邏隊將劫匪等人帶走,只留下那位挺身而出的青衫書生。
秦思瑤主仆二人忙小跑了過去。
“你沒事吧?”秦思瑤主動上前詢問。
此時,坐在地上的云臨川,嘴角抽了抽。
難道自己這樣子還不夠慘嗎,哪里像是沒事的樣子了。
“我這腿大概是廢了!”云臨川換上了一副痛苦面具,哎呦著喊了兩聲。
“碧羅,快去喊人,趕緊送他去醫館。”秦思瑤不敢耽擱,忙吩咐道。
“我這就去。”碧羅應了一聲,便向東側的方向跑去。
對于這平安大街,她還熟悉些,不遠就有間濟世堂。
秦思瑤順勢蹲了下來,上手想要抓起云臨川的手臂檢查一番。
她生在古武世家,古醫術和現代醫學自然都是必修課,比起專家醫師的水平也不遑多讓。
只是,就在她要觸摸到云臨川衣袖時,對方下意識地將胳膊縮了回去。
“姑娘還懂醫術?”云臨川倒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其實他想說,男女授受不親,當眾如此作為,與他無礙,倒是會侮了女子的名聲。
“略懂一些,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勢,若是傷了骨頭就有些麻煩了。”
秦思瑤沒有看那云臨川,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將其衣袖擼了上去。
卻見這小書生白嫩的胳膊上,不見任何淤腫,倒是有一條猙獰的刀疤,格外顯眼。
奇怪?
剛才分明見他被打得那么慘呢。
見雙手沒事,秦思瑤便小心翼翼地查看起云臨川的那條腿來。
褲腿上沾著血,看起來很是嚇人。
秦思瑤見這小書生全身僵硬得跟棍子似的,估計是心里怕得要死。
于是一邊幫他檢查傷口,一邊安慰著,“你不用緊張,放松些。”
她隨手從腰間抽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將其褲腿的衣服割開。
然后,在近心端的動脈處,進行簡單的包扎一條止血帶。
興許是蹲的累了,額頭不多時已經浸出了汗水。
秦思瑤抬起胳膊,隨手抹去眼下的汗珠,沾染上一道血跡。
而,坐在地上的云臨川,全程都看著秦思瑤的面容。
如此近的距離,仿佛那記憶中的面孔,逐漸變得真實了些。
腦海中的姑娘,也是這般,靜靜地幫他處理傷口,抹汗時臉上沾上道道血跡。
而周圍是一片尸山火海,血染黃土。
除了多出來的那二下巴……三下巴,與之不同。
就在云臨川恍神間,一抹冰涼的觸感從腿部襲來,他條件反射似的,直接將腿抽了回去。
秦思瑤一愣,隨口一說,“動作看起來沒受影響,應該是沒傷到骨頭。”
云臨川那個悔啊,這么確定的嗎?
“我覺得腿可能斷了,怕是不能走路了。”云臨川硬著脖子反駁道。
秦思瑤頓了下,看了看巷口處垛著干柴,走上去抽了兩根細些的。
還在手上顛了顛,不沉,正好用。
于是,在云臨川不解的目光下,將兩根木條固定在他的腿兩側。
又熟練地用匕首從衣裙上割下兩個布條,綁在了云臨川的腿上。
這便暫時處理好了,只等著醫館的人來了。
而另外一邊,為首的巡邏隊長名為張征,此時壓著幾名劫匪去衙門。
可他心里卻緊張得不行,感覺心臟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只因為,剛才那劫匪頭子,手里竟有鎮北王府的牌子。
鎮北王,張征心中神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