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盛相思皺著五官,惆悵的道,我之前是總也睡不醒,現在是總也睡不著,但我明明很累,我是又嚴重了嗎不是。傅寒江的擔心不比她少一點,卻不能在她面前顯露出來,免得她更緊張。摸摸她的臉頰,搖頭道,是你惦記的事太多了,這樣……他想起來,之前沈醫生不是開了藥吃一顆嗯。盛相思點點頭。那個藥,就是為了她睡不著備著的。傅寒江去拿了藥和水來,端到她面前,給……張嘴。喂她吃下。躺下,睡覺就睡覺,腦子放空,別想任何事,嗯好。給她蓋好被子,傅寒江躺在了身側,連人帶被子,一起抱進懷里。靠著我睡嗯。盛相思翻了個身,面朝著他,半窩進他懷里。看著懷里的人,傅寒江暗暗道,案子的事,不能拖的太久……這對相思的身體,有害無益。…第二天一早。盛相思醒來,臉色比昨天好看了很多。傅寒江看著高興,喝藥時都不覺得苦了,一口干了,笑瞇瞇的看著她。傻子。盛相思嗔著,往他嘴里塞了塊果脯。問起來,陸氏現在這樣的情況,你是不是可以準備手術了他腦子里的陰影,總歸是個隱患。既然非得手術不可,一味拖延并不是什么好事,只會耽誤最佳時機。是準備了。傅寒江頷首,等這個月末,董事會上,我把事情交代清楚,就通知醫院安排。那很好啊。盛相思心中大石放下一半。另一半,要等他手術后,平安出來。她高興的舉起手里的烤紅薯,遞到傅寒江嘴邊,好甜的,你吃一口是嘛傅寒江彎了眉眼,恭敬不如從命,張嘴咬了一口。嗯,好甜,比蜜還甜。門鈴響起,是蘇行止來了。蘇律師來了!盛相思拿起餐巾擦擦手,起身往外走,見著蘇行止,微微笑著,蘇律師,早。相思小姐早。我有事想跟你說……是白冉小姐的事吧。蘇行止看了眼她身后的傅寒江,陸總已經把錄音交給我了,不過……他很詳細的,把昨晚和傅寒江說過的話,又對著相思說了一遍。盛相思聽完了,難掩失望。居然,沒有用嗎不是完全沒用,確切的說,用處確實不大。蘇行止道,這段錄音,的確能夠讓了解情況的人,明白姚樂怡都做了什么,但是,在法律上要給她定罪……光憑它,還不行。需要有更切實的鐵證,人證或是物證……哦。盛相思懨懨的,點了點頭,勉強扯出抹微笑,謝謝你,蘇律師。不客氣。媽媽!媽媽呢君君!慢點!媽媽在家的!樓上,傳來君君和許春的聲音。盛相思扭過頭,高聲喊道:君君!不亂跑!媽媽這就來了!回頭抱歉的朝蘇行止笑笑,麻煩蘇律師了,我先上樓了!你忙。君君!媽媽來啦!盛相思著急的轉過身,快步往樓上跑去。樓下。九爺。蘇行止辦完了事,朝著傅寒江道,我剛才接到消息,今天警方會去給姚樂怡做筆錄,我會過去跟進……嗯。傅寒江頷首,結束后,給我電話。好的。…等到盛相思牽著君君從樓上下來,蘇行止已經走了。爸爸,早上好!君君早上好。傅寒江從相思手里抱過女兒,一同往餐廳走。剛才他和相思早餐吃到一半,今天君君起的早了些,正好,一家人一起吃。君君坐在她的專屬椅子上,她早就不用人喂,自己吃的很好了,不會灑的到處都是,弄的臟兮兮的,相思把她的圍兜都給省去了。吃完早餐,盛相思和君君一起送傅寒江出門。而后,她接到了警局的電話。喂盛相思接起,提著一顆心,以為是"那件案子"的事。然而,并不是。盛相思女士嗎我是。你好,之前,你來警局認領過白冉……你還記得嗎當然。盛相思心口往下墜。是這樣的。她在我們這里放了有些天了,你看,你方便過來,把她給帶走嗎說的有些委婉,她總不能一直留在我們這兒,后續該怎么辦,還得辦,是不是這是什么意思,盛相思自然明白。只不過。她有些疑惑,傅寒川傅先生,知道這事嗎白冉的身后事,怎么說,也該由他來辦理的。我們聯系過他了。那端道,只不過,傅先生一聽是這事,什么都沒說,就把電話給掛了……還有,白冉的直系親屬,白樹人先生,我們也聯系過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聯系你的,你看,你這邊……對方猶疑的口吻,似乎是擔心,盛相思也不想要管這事。我馬上過去!盛相思心口陣陣發緊,難受的很。謝謝你們。掛了電話,抬手捂住了眼睛。白冉……真是苦啊!大哥掛電話,她能理解,大哥是不愿意承認,那個人是白冉!可是,他再怎么不愿意接受事實,也不該放著白冉不管啊!還有白冉的家人。白樹人是她的親生父親,但這樣的父親,冷血至此,有還不如沒有!冉冉。盛相思濕了眼眶,低低喃喃,我去接你回來。簡單收拾了下,背上包,即刻出了門,趕去警局。由慕云陪同,簽字辦理了手續。在法醫室里,盛相思又一次見到了"白冉",依舊是面目全非,無法辨認。生前那么漂亮的女孩,現在卻成了這般模樣……相思。慕云站在她身后,殯儀館的人來了。在路上,他們已經聯系好了。殯儀館的人等在外面,之后,她的身后事,他們會按照流程來處理。讓他們進來吧。門口,進來幾個人。法醫室的人在跟他們交待,"人"是拼接過的,不是連在一起的……你們抬的時候,小心點。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