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記憶已經非常久遠了,但可能是“故地重游”,又勾起她在臺上時的恐懼和無助,應如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
薄聿珩第一時間注意到她:“怎么了?冷?”
應如愿喃喃道:“我聞到了,血腥味。”
還有那種,野獸才有的,腥臭味。
薄聿珩將她的手包了在自己的手掌里。應如愿吐出一口氣。
很快,全場燈光暗淡,只剩下一束光落在斗獸場的中間。
那里不知何時出現一個戴著黑色蕾絲眼罩,穿著頗有中世紀女騎士風格的主持人。
她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拿著皮鞭,朝地上“咻”地甩下一鞭子,歡快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
就好像,這里是一個什么戲劇舞臺。
“ladiesandgentlemen,歡迎來到今夜的狂歡游樂場,讓我們一起跳起來!舞起來!嗨起來!”
頓時間,音樂聲震耳欲聾,斗獸場上出現了十幾個身材火辣,穿著又大膽的金發女郎,隨著音樂又蹦又跳。
觀眾也跟著沸騰起來,隨著動感的音樂搖擺身體,群魔亂舞。
應如愿被震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更讓她感到不適的是,他們居然在這種地方勁歌熱舞,真的把這里當成一個游樂場。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有黑暗面,但這個畫面還是讓她覺得惡心,太惡心了。
她想要閉上眼睛不去看,耳朵就被一雙干燥切溫暖的手捂住。
應如愿一愣,下意識轉頭,去看身邊的薄聿珩。
場內暗金色的燈光剛好在薄聿珩身后,傾照出他清絕的身影,無形地鍍上一層薄金。
薄聿珩將她的耳朵完全包在自己手心,對視的那幾秒鐘,應如愿似乎真的什么都聽不見了。
薄聿珩用口型說:“不舒服就告訴我,我送你出去。”
又很無奈,“后悔帶你來了。”
應如愿不安的情緒,奇跡般地平復下來,她抿了抿唇,搖頭。
她沒事了。
肩膀突然被另一邊的人戳了戳,應如愿轉頭,賀紹捂著自己一只耳,指著臺上。
應如愿看過去,就看到那些跳舞的女郎,邁著舞蹈的步伐,從里面拉出一個大鐵籠子。
大鐵籠里,是一只——老虎。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