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忙了一天,煙酒都有,但他洗了澡換了衣服,那些異味就隨之消散,只剩下熟悉的,帶著清茶味的木質香氣。
他穿著寬松的絲綢材質白襯衫,衣擺沒有扎在長褲里,紐扣也沒有完全扣上,露出脖頸和鎖骨,加上那個金絲邊眼鏡,有些,貴公子的浪蕩感。
“因為要暫時跟我分開?舍不得我?嗯?”
應如愿好笑又嗔怪地看他一眼,才不是呢!
她把玩著他的紐扣:“我是覺得自己有點,既要又要了。”
薄聿珩不太理解:“嗯?”
應如愿張嘴要說,但話到嘴邊,還是覺得很不知好歹,癟嘴:“算了,也沒什么事,我睡覺了。”
她從他臂彎下鉆出去,進了房間。
薄聿珩斂眸想了一下,然后轉身跟進去,輕松一撈,就撈到妹妹的腰。
“哎。”
他往后退了一步,坐在小沙發上,將妹妹也按在自己腿上。
“你是因為賀夫人說的那句,‘以后這世上就沒有應如愿了,只有賀愿’,所以心情不好?”
應如愿驚訝地回頭:“你怎么知道?”
讀心術都沒有他這么神的吧?
薄聿珩淡道:“因為我聽到的時候,也覺得不順耳。”
應如愿抿唇:“但,是我親手策劃了‘應如愿之死’,應如愿在大眾眼里就是死了,連遺體都有,全網知道,不可能死而復生吧。”
“賀家認了我當干女兒,給了我合法的身份,給我當靠山,甚至是真心實意喜歡我,我應該感恩的,但聽到的那一瞬間......”
還是有一點點,控制不住的失落。
她就還,挺喜歡自己的。
應如愿,應如愿,應如愿變成賀愿,還是應如愿嗎?
包括將來跟薄聿珩領結婚證,跟他辦婚禮,戶口簿啊婚禮邀請函啊,寫的都是“賀愿”這個名字,那跟他結的,還是她應如愿嗎?
雖然“賀愿”這個名字是因為她才存在,之前并沒有一個“賀愿”被她頂替,但她還是感覺,很奇怪。
這些鉆牛角尖的問題,她想了一天了。
應如愿郁悶低頭,自己那個敏感的心思,又犯病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