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知道盛三娘子在房里。
但就算陸昭菱不吃虧,他還是覺得生氣。
這要不是他自己的新房,他都想踹門而入了。
“阿菱......”
他剛上前準備喊人,門已經從里面打開了。
周時閱一看看到皇后站在那里,臉上還有些茫然。
他先是被皇后這神情弄得一愣,緊接著就想明白了什么。
“晉王......”皇后見他過來,還問了一句,“宴席結束了?”
周時閱:“......”
“皇后自己來到本王新房,是想做什么?”周時閱問著,看向了陸昭菱那邊。
陸昭菱還蓋著喜帕,坐在床沿,左右晃啊晃,看起來好像還挺無聊的。
盛三娘子站在她身邊,對著周時閱擺了擺手,又指了指皇后的腦袋。
“本宮是想著...來看看晉王妃是什么樣的人。對,是這樣沒錯。”皇后說。
陸昭菱這時開了口,“夫君呀,你讓青音送皇后娘娘出去吧。”
“咳咳。”
周時閱被她這么一聲“夫君”喊得差點兒站不穩。
倒還不如喊哥哥。
聽著整個人都是麻的。
青音在門外已經聽到了陸昭菱的話,不用周時閱下令,自己就對著皇后比了個“請”的手勢。
“皇后娘娘,奴婢送您出去。”
皇后回頭看了看陸昭菱,總覺得有些不對。
她覺得自己是來看陸昭菱是個什么樣的人,還有些話想對她說,但她說了嗎?
好像是說了。
皇后突然想了起來。她剛才好像是說了不少陸昭菱的壞話。
說她囂張,不敬長輩之類的,還說自己不喜歡她。
沒錯,這些話,皇后是記得的,她忘的是只是與婚約有關的事。
想起來自己在人家大婚之日,跑過來罵人家,皇后一時間有些羞窘。
她真是莫名其妙的啊。
這是晉王妃,又不是她的兒媳婦,她管那么多做什么?
尤其是現在對上晉王的目光,皇后真是控制不住的心虛。
“那本宮就先走了。”
她匆匆地說了這么一句話,立即就跟著青音離開了此處。
周時閱走了進來。
“阿菱,你......”是不是給皇后用符了?
他話還沒說完,陸昭菱就已經沖他招手,“快來快來,先揭了喜帕吧!快憋死我了!”
慶嬤嬤和輔老夫人她們都說這喜帕要等周時閱來揭,害她一直這么傻呼呼地頂著。
“王妃,今天不可能說這個死,快呸呸呸。”青寶也進來了,聽到陸昭菱說的這句話,有點著急。
陸昭菱無奈地:“呸呸呸。”
周時閱見狀也有些哭笑不得。他目光尋了尋,“喜秤......”
“王爺,在這里。”青寶趕緊就把放在一只墊著紅布托盤上的喜秤端了過來。
“王爺,秤心如意。”
盛三娘子現身,走過來拉著青寶,“走走走,我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