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可沒想給皇后留面子。
她確實是對太子的印象不錯。
而且如果她以后想和周時閱過更平靜安穩的日子,也是需要和太子處好關系的。
只要太子是個明君,也是一個講道理有原則的人,那么以后她這個晉王妃和周時閱的日子確實也能過好一些。
上面有太子撐著,不用周時閱那么操心朝堂上的事,而且大周江山穩固,她以后也才不會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要干,最重要的就是,希望不用去修龍脈了!
至于皇后,陸昭菱本來也是想給她幾分敬重的,畢竟他是周時閱的長嫂,是太子的母后。
可誰讓皇后這么不著調呢?
在今天跑到她新房里面來說這些事,這是人干的嗎?
所以陸昭菱懟他毫不留情,而她反問的最后一句話,像一道耳光一樣狠狠地扇在了皇后的臉上。
皇后甚至隱約聽到空氣里有啪的一聲,她臉都漲紅了。
有一股羞惱激蕩著血液直往天靈蓋沖,讓她整個人都是蒙的。
陸昭菱她怎么敢?怎么敢這么不客氣地質問她修的是什么?
皇后覺得她已經十分委屈了,明明少女時候,皇帝對她十分喜愛,也跟她立過海誓山盟,說這輩子只會有她一妻!
她只不過是想要一份純粹的感情,想要一段很清凈,沒有旁人的夫妻關系。這又有什么錯?
傷害她的人是皇帝,背叛她的人是皇帝,而她因為這種傷害躲到佛殿不問世事十幾年,過得容易嗎?
結果現在她為了兒子出來,竟然還要被這么一個小姑娘毫不客氣地質問。
皇后又傷心又氣惱,眼睛有些通紅,怒聲說道,“好,這是你說的,以后本宮也絕對不會再提你和阿則婚約的事情,本宮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阿則曾經跟你這樣的人有過婚約。”
“以后阿則登上皇位,你也不得心生悔意!以后若是你們遇到什么事,也不得拿婚約之事求到阿則面前,讓他護著你們!”
盛三娘子:“她是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瘋?!”
她家大師會求到太子面前去?會讓太子護著?
分明就是她家大師護著晉王和太子!
而這個時候正好是太子護身符燒掉的時候。陸昭菱瞬間就有所感應。
太子竟然在王府遇事了?
到底還有什么人這么不長眼!都要湊到今天來惡心她和周時閱是吧?
她都生氣了。
一生氣,對皇后就更沒有耐心和客套了。
陸昭菱嘆了口氣說,“唉,我本來也不希望你去說,但現在不知道為什么聽你口口聲聲婚約婚約的,我怎么覺得那么刺耳呢,要不然還是給你來一道符吧。”
說完,陸昭菱立即就從懷里摸出金菱筆,又從床頭一角抓出張黃紙。
盛三娘子瞪大了眼睛。
不是,新婚之日,床頭還塞著一疊符紙?
“你想做什么?”皇后見陸昭菱蓋著喜帕竟然還能低頭在那里畫符,臉色都變了。
但她實在不相信陸昭菱真的能夠畫出讓她忘記婚約這件事情的符來,那得是多大的本事啊。
而且他就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符。
只是見陸昭菱坐在那里畫符這種畫面覺得有些奇怪。
陸昭菱在畫符的時候甚至還能分心回答她,“沒看見嗎?給你畫一道專用的符。婚約是吧?以后我讓你怎么都想不起婚約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