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闕連著告了三天的病假,太醫院的御醫都來了,但還是不能查出裴闕得了什么病。
賀荀給藥時特意說了,他給的藥,是九夷深山老林才能采到的原料,別說中原這兒的人看不出來,就是九夷那里,知道的人都很少。
所以裴闕躺了三天,太醫院里的人來來往往三天,安芷迎來送往三天。
只有到夜里,安芷和裴闕才能夠喘一口氣。
安芷坐在床沿,雖說裴闕這會不是真的病重,可皮膚上的潰爛是真實在疼,所以安芷這幾天都沒有和裴闕一起住。
"今兒個三房的裴萱帶著禮物過來了一趟,說二嫂特意去給三嫂道歉了,并保證以后再不會到三房鬧事,他們這事就算了結了。"安芷給裴闕喂了一杯溫水,"父親今兒也派人過來了,不過那會你在睡午覺,你裝病這事,真的不和父親說嗎"
裴闕搖頭,他兩條胳膊都涂了藥,一動不動地平放在床上,"父親老奸巨猾,我不說,他也能猜到,若是真的派人去和他說,指不定就會被什么人看到。"
裴闕說的什么人,自然是意有所指。
"我聽順子說,大哥這兩天,好像出門比較頻繁。"安芷皺眉道。
上回安芷被綁架,裴錚就是為了兒子才那么做,眼下外面的人都覺得裴闕病重,一旦裴闕死了,那裴家家主的位置,不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大房的手上。
裴闕輕嗤一聲,"我讓朔風去盯著大哥那了,他這會最好是別做什么小動作,不然就是父親也保不住他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