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舔了舔嘴唇，在想萬一她留下來，那是必不可免會看到他做治療的過程，那很麻煩，這可不是什么光榮的事。

“別了，以后有的是時間，你待幾天就回去。”

南煙愣了一下，咬著唇不說話，沉默松了手。

席暮的手落了空，也收了回去，又伸出來拍拍她的肩膀，整理她的帽子。

袖子滑到胳膊上，露出結實的手臂，手臂處有幾處很小的針孔痕跡，他察覺的快，立刻放下手哦，不讓她看到。

南煙沒注意到，又看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又趕我走？”

他默了一陣，沒作聲，好半晌才開口：“怎么用又字，說的好像我經常趕你走。”

南煙扯了一個笑，有些討好他的意思：“那你別讓我回去，我就想陪陪你。”

“南煙……”

南煙是真要哭的表情了，很委屈，眼眶泛紅，鼻頭發酸，她低頭，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掌，嗓音哽咽：“我說不和你好的時候，你非要貼上來，我現在想留在你身邊，你又要趕我走，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和你好了，我移民，出國，再也不回來。”

席暮看她委屈的表情，也跟著不舒坦，聽到她最后一句，表情立刻變了，說：“都是我的錯，我不趕你走，不說了，乖，別哭。”

……

南煙如愿留下來，哪里都不去，就在病房里守著他。

膩歪了一陣，席暮摟著她問：“爸媽知道你過來嗎？”

“你說的是哪一個？”

席暮捏了她臉蛋：“還能是哪一個爸媽，當然是岳父岳母。”

“還不知道。”

席暮嚴肅道：“你就一個人跑過來？”

“恩……”

席暮想兇她，又不舍得，來了勁，伸手捏了捏她耳垂，又扣住她后腦勺，低聲說：“讓你擔心了。”

南煙搖頭：“你沒事就好。”

席暮臉色有些古怪，含糊不清嗯了一聲，就不提這事了。

席暮不確定她知道多少，可能不知道，可能知道。

算了，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總之，他都不會讓她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