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迷迷糊糊睡了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昨晚澡也沒洗，就簡單擦了一下，她心有余悸，怕哪里又有偷拍的裝置，還好衣服沒什么味道，于是洗了臉就出去了。

她剛打開門，看到席暮和小十在門口，小十熱情打招呼，說：“早上好。”

南煙笑著回應，席暮一如既往面無表情，說：“走吧。”

她眼底有血絲，眼皮沉重，上了車就安安靜靜坐著，看著路邊熙熙攘攘的早市。

后車窗玻璃已經碎了，但不影響席暮開車，即便要修，也要回去才能修，這會修不了。

席暮把車停在了一家早點檔，一邊開車門一邊說：“先吃早餐再趕路。”

南煙也跟著下車，早上的太陽太刺眼了，她睜不開，拿了帽子戴著。

小十看到她戴的帽子，說：“南小姐，你這個帽子是這里買的嗎？”

席暮低頭吃面沒聽到似的。

南煙說：“嗯。”她也沒說是席暮買的。

小十：“挺適合你的，果然長得好看的人什么造型都好看。”

席暮桌下踢了小十一腳，說：“吃你的面條，這么多話。”

小十不甘心努嘴：“我在跟南小姐說話呢，九哥你踢我干嘛。”

南煙笑了笑，恬靜溫和，她握著筷子吃面條，動作優雅干凈，但是碗太重了，她一只手端不動，放下筷子，雙手捧著碗喝了口湯。

沒有勺子，南煙沒有找到，就只能端起碗喝湯。

小十立刻狗腿去找老板要勺子遞給南煙。

南煙不好意思說了句謝謝。

小十說：“不用客氣，大家是一家人。”

南煙：“……”

她下意識看席暮，席暮也看她，兩個人視線碰上，前者立刻移開視線，后者唇角勾了下。

吃完早餐，回到車里，南煙先上車，席暮抓著小十后領，拎到一邊說：“你剛才在說什么？”

小十嘿嘿傻笑：“我說啥了，九哥，我說錯話了嗎？”

“你說呢？”

席暮警告他：“別當著她的面瞎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