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陽通過白芍的講訴，獲得了新推論。

那就是殺人的，和取走死者內褲，并且猥褻尸體的，并不是同一個人。

當年的調查方向，完全是錯的，所以抓不到兇手很正常。

“弟弟，你會不會瞧不起我？”白芍羞愧地低著頭。

“為什么這么問？”陳陽愣了一下。

“我很懦弱，被欺負了，也不敢報警。”白芍語氣難過。

“不能怪你，正常女孩子，遭遇了這樣的事情，第一反應也會選擇隱瞞。”陳陽嘆了口氣說道。

白芍只是被搶了內褲，并沒有真的遭受侵犯，對于她來說，損失是可以接受的。

反而如果選擇報警，會把她至于流蜚語中，承受未來婆家的異樣眼神。

她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選擇，是人之常情。

“這個秘密，埋在我心里好多年，說出來舒服多了。”白芍見陳陽沒有責怪她，松了一口氣。

“白姐，我想在和你確認一件事。”陳陽神色認真。

“弟弟，你說。”白芍俏臉微紅地看著他。

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都和他分享了，她感覺和陳陽的關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那個變態，當時有機會侵犯你嗎？”陳陽問道。

他知道，這種問題，有些揭她傷疤，但是這個問題很重要，他必須搞清楚。

“有的，但是我覺得，他對我內褲的在意程度，勝過我的身體。”白芍難以啟齒地說道。

如果那個魁梧壯漢，一開始就奔著她身子來，她是沒機會逃的。

“謝謝。”陳陽真誠道謝。

“你覺得，那個人還能抓到嗎？”白芍小心翼翼地問道。

“十年了，難說，如果你多提供一些線索，會增加破案幾率。”陳陽感慨說道。

說句難聽的，十年過去了，嫌疑人是不是還活著，都不好說。

白芍眼中露出回憶，過了一會兒，說道：“當時，我那一磚頭，砸的很用力，他額頭也許有傷疤。”

“還有，他舔我腳的時候，我發現他門牙缺了一顆，鑲的是顆金牙。”

“還有，他身上有特別強烈的狐臭。”

“有疤，金牙，狐臭。”陳陽默默幾下這些特征。

今天這趟來白芍家，真的太值了，他精神有些興奮。

正準備告辭，王小飯揉著惺忪睡眼，光著腳丫子，走出房間。

“小飯，你怎么醒了？”白芍趕緊走過去，抱起兒子。

“叔叔，你晚上別走，留下來陪小飯一起睡，好不好？”王小飯可憐巴巴地看著陳陽。

“好，你趕緊去睡覺，叔叔給你講故事。”陳陽打算把孩子哄睡了就離開。

“媽媽，你趕緊去洗澡，晚上我要和叔叔媽媽一起睡。”王小飯一臉天真地說道。

陳陽差點被口水嗆到，他發現小飯這孩子，真的是太可愛了。

白芍俏臉紅撲撲的，有些羞惱的瞪了兒子一眼。

這才多大呀，就一心想把他媽賣了，真是個養不住小白眼狼。

“小飯，叔叔先給你講故事，好不好？”陳陽看出白芍的尷尬，接過王小飯。

“好。”王小飯拍著小手，特別高興。

陳陽躺在床上，給王小飯講故事的時候，他聽見衛生間傳來嘩嘩水聲。

他眼中閃過異樣，沒想到白芍還真去洗澡了。

他本來以為，講一會兒故事，王小飯很快就會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