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其實按照東瀛人的做派,玲瓏這么厲害的身手,完全可以借機暗殺戚元的。
但是一來戚元那個人,聽說武功同樣十分高強,刺殺如果不能一擊得手,那么接下來就會很被動。
二來,就算是真的殺了戚元,蕭云庭緊跟著也會來,到時候,市舶司的事兒一樣要建。
所以玲瓏才會混到戚元身邊去。
高拯放下茶盞:“現在邱家亂作一團,只要邱漢清一死,邱家就是秋后的螞蚱,早就已經完了。而秦家......織場那一出戲之后,現在戚元絕不可能再信得過他們,他們也不足為懼。”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戚元了。
該怎么做,才能讓徐海滿意,才能讓朝廷的損失最大。
又讓他們幾大世家得到好處?
最好是仍舊能夠自由出海,惠州乃至于福建,都要把控在他們的手里才好。
“是想了個主意。”玲瓏的眼角有一顆痣,就因為多了這一顆痣,總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犀利和刻薄。
此時她似笑非笑的往前趴了一點兒:“我聽說,你們福建人,跟嶺南的人一樣,特別重視宗祠。”
那是自然。
福建的人特別重視宗族血脈,對于祠堂有一種天然的敬重。
許多姓氏稍微出息一點兒,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修葺祠堂。
甚至同姓之間都要分上祠堂下祠堂,爭先恐后的把祠堂修建的富麗堂皇。
可以這么說,在福建這個地方,你若是破壞祠堂,那就跟挖了人家的祖墳沒什么區別。
比殺人都要嚴重的多。
所以高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么?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