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百分之十的股份?”
“一百億,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不可能賣啊!”
宋思銘還沒來得及說話,彭春來便率先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他不知道大新公司一年的銷售額是多少,也不知道大新公司的增長率是多少,他只知道大新公司還沒上市。
而像這種占據行業頭名的科技公司,一旦上市,市值至少也得幾千億,百分之十就是幾百億。
用十億去換幾百億,比搶銀行來錢都快。
“確實,一百億都不可能賣。”
翟廣良點點頭,也同意彭春來的觀點,而后,他繼續講“故事”:“但就在孫笑平拒絕了這個收購邀約后,大新公司迎來了一輪暴風雨式的檢查。”
“暴風雨式的檢查?”
聽著翟廣良的措辭,又聯想翟廣良之前說的“不和諧”,宋思銘瞬間猜了一個大概。
翟廣良沒停,接著說道:“工商,稅務,環保,社保,安監,消防,但凡和企業經營有關的部門,從區級到市級,再到省級,輪番到大新公司,進行督導檢查,查出問題就頂格罰款,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大新公司光是罰款就交上千萬。”
“一個月,上千萬罰款?”
就連不了解情況的彭春來,也是一瞬間皺起眉頭。
有些財政緊張的地區,靠行政罰款補充財政,屢見不鮮,曾經有一個縣,做得太過分被央媒曝光,最后的結果是,縣委書記,縣長全被免職。
但即便真是用行政罰款補充當地財政,也不可能可著一家企業罰。
針對性如此明顯,一看就是和沒賣股份有關。
“到底是誰,想十個億收購大新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彭春來打聽起“罪魁禍首”。
“這個咱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不是一般人。”
雖然是講“故事”,但翟廣良也不敢瞎講,關鍵部分,不敢指名道姓。
“翟總有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宋思銘轉而問翟廣良。
“我要說沒經歷過,那是撒謊,但我要過經歷過,又有些過其實,我的生意終究是小生意,利潤有限,大人物看不上,頂多就是一些牛鬼蛇神擋擋道,所以,大新公司享受的待遇,我肯定享受不到。”
翟廣良實事求是地說道。
“那翟總對大新公司,將重心轉移到江北怎么看?”
宋思銘又問翟廣良。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覺得大新公司的做法沒毛病。”
“大新公司是有技術的公司,換個地方,一樣風生水起。”
“不好好保護這樣的企業,還助紂為虐,大新公司真搬走了,也是江南當地政府的責任。”
翟廣良的三觀還是非常正的,看問題也比較透徹,一針見血地說道。
“思銘,咱們是不是有點跑題了?”
這時,彭春來拉回話題。
“確實有點兒跑題了。”
該打聽的已經打聽到了,宋思銘也不再說大新公司的事,他隨即拿起筆,在地圖上圈了一個圈:“翟總,你要是真想在青山拿地的話,我建議你拿這塊。”
“這塊地距離運河景觀帶有點兒遠吧?”
翟廣良目測了一下,宋思銘所圈地塊,與運河景觀帶三樓一寺核心景觀的距離,已經超過五公里了,不禁遲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