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銘點名要我參加他組織的招商會?”
陳文新已經停轉許久的大腦,再次高速運轉起來。
從人工智能大模型落地青山,狙擊鼎新模型為始,到霍熙然反客為主,奪取鼎新科技控制權,這里面都有宋思銘的影子。
雙方的暗戰,早已開始。
陳文新甚至懷疑,宋思銘早已知道了二十多年前的事,這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從不同角度攻擊他,最終導致他,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如今,他已經成為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宋思銘還邀請他參加招商會干什么?
想在招商會上羞辱他?
又或者青山市公安局已經取得重大突破,宋思銘以此引誘他回國,然后抓他?
但很快,陳文新就把后一種猜測排除了。
在他看來,以宋思銘的腦子,真想引誘他回國抓他,絕對不會親自出面,這也太直白太直接,太容易被看出破綻了。
另外,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陳文新對于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太自信了。
就算留有蛛絲馬跡,也不可能存在實質性證據。
這意味著,青山市公安局取得重大突破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根本就不可能具備抓他的條件,又何談引誘他回國?
所以,即便是回國,也沒什么風險。
但問題是,他憑什么跑過去被宋思銘羞辱?看著宋思銘作為勝利者,在那耀武揚威?
“無論是誰組織的招商會,我都只有一個回復,沒興趣。”
陳文新告知向靜。
“不,你必須有興趣。”
向靜卻說道。
“我必須有興趣?什么意思?”
陳文新懷疑道。
“我最大的客戶,要在青山投資,項目成敗與否的關鍵,就是宋思銘,我不把這件事辦成,就會丟掉最大的客戶。”
向靜信誓旦旦地說道。
她不能說,為了營救賀學文,說了,陳文新就徹底炸了,以后連通話的機會,都不會再給她。
“你丟掉最大的客戶,跟我有什么關系?”
“咱們現在可是什么關系都沒有了。”
陳文新提醒向靜。
如果他是向靜的丈夫,還有義務幫一幫向靜,但現在,雙方之間,已經沒有了權利與義務。
“咱們之間是什么關系都沒有了,但你不要忘了,離婚的時候,我可沒有要求分割共同財產。如果分割共同財產的話,你十個億的棺材本,至少得分五億給我。五個億換你幫我一次,你換不換?”
向靜質問陳文新。
“我……”
陳文新還不好反駁。
因為,在財產分割這件事上,向靜做得還就非常地道。
或許是看他可憐,剛剛被踢出鼎新科技,又或者是本身不缺錢,總之,他出售股權的那十個億,向靜愣是一分錢都沒有要。
在這一點上,他確實欠著一個人情。
“我知道,去參加這個招商會,對你可能是一種羞辱。”
“但是,羞辱的同時,也是一個機會,參會的可是有很多重量級嘉賓,沒準就能助你東山再起。”
向靜隨后又說道。
“東山再起……”
聽到這四個字,陳文新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