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西不出聲了,動作極快地拆開文件,查看里面的內容。
里面的內容,差點沒把他驚得跳起來。
所謂部署,不如說是天羅地網的圍堵,把人永遠囚禁在內陸。
謝硯西深呼一口氣,仰頭直視氣度溫雅內斂,平易近人的謝東陽:“大哥,你確定這么搞?這么大的動靜可瞞不住其他人。”
謝東陽的模樣斯文坦然,慢條斯理地說:“瑤瑤只是想要個人而已,她開心就好。”
謝硯西凝著眉問:“香江那邊呢?你確定他們不會有意見?”
謝東陽薄厚適中的唇勾起,帶著上位者的施舍與憐憫,腔調慵懶地開嗓:“陳嘉太年輕了,能穩坐掌權人的位置,是天時地利人和的運氣,我承認他有實力,可他身邊危機四伏,有太多人不服他,只要他有一絲一毫被拉下馬的跡象,那些人就會如同鬣狗一樣貪婪地把他拽下神壇。”
這一刻,謝家長子身上隱藏于表皮的寬厚溫和,平易近人,統統消失了。
他漫不經心的口吻,睥睨眾生的冷漠眼神,輕描淡寫的語,無一不在釋放出身處高位,掌握生殺予奪大權者的冷血無情。
謝硯西深深看了眼前以一己之力,讓謝家站在華夏頂端食物鏈,穩坐釣魚臺掌控內閣的大哥。
他遲疑半晌,點了點頭:“好,我會安排妥當,只是陳嘉這個人我了解,他骨子里是個驕矜的主,從小到大一一行都按照家族傳統約束培養出來的,一個不小心可能會弄巧成拙。”
“過剛易折?”謝東陽眉梢輕挑,笑瞇瞇地說:“放心,只要他自愿走到瑤瑤身邊,所有部署都是一場臨時演練。”
謝硯西想到被他視為對手的陳嘉,為對方默默點了一根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