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叔公冷笑，他著實沒想到，陸遠舟也會這么天真。

等他徹底離開，程云看向時染的目光，有些愧疚。

“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情的。”

時染笑笑：“沒事的程姨。”

她知道程云是怕自己聽到了傷心，只是知道比蒙在鼓里好。

陸遠舟和時染留在老宅吃了飯。

之后也沒久留，就回去了。

陸遠舟余光看了下盯了自己半路的人，輕笑：“陸太太有什么話想說就說，不用憋在心里。”

每次他一聲陸太太，都惹得時染臉發燙，但這次，她第一次沒有，坦然接受下這個稱呼。

時染坐正身子，直白地問出了自己的想法。

“陸遠舟，你拒絕聯姻，是因為自己不想受宗族控制，還是因為你愛我？”

聽了這話，陸遠舟把車靠邊停下。

然后側首看向他：“陸太太，我怎么記得，關于愛你這件事，我很早之前就有說過。”

時染看著他，他也看著時染。

“如果我從前不表達不夠清楚，這次我便重新說一次。”

“時染，我愛你，在很早之前就愛你。”

男人聲線清潤，不急不緩，又溫柔至極。

時染不知道是因為這令人心動的聲音，還是他的話本就令人心動，心跳似多跳了一下。

補上了最初她聽到陸遠舟在媒體面前宣布，自己是他未婚妻時，漏掉的那一拍。

她抬手按住心口，面前忽地落下一片暗影，還未反應過來，唇上感受到幾分溫熱濕意，但轉瞬即逝。

陸遠舟難得有如此蜻蜓點水的動作，他余光看著時染愣住的模樣，眼底氤氳出笑意。

重新扣好安全帶，一路開回眀園。

時染老實坐在副駕，不敢多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