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咳嗽幾聲,趙家權在管家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有氣無力的說道:“至于他想撞天鐘,就讓他撞去好啦,匯集十三堂也好,老朽也想看看,有誰盤著老朽死想蹦出來渾水摸魚。嗯,藍家的那個藍鍔啊,那小子一把年紀了還不消停,怕是他第一個耐不住性子了吧。”
他回頭看杜天皓還跪著,問道:“不是讓你去告訴葉風那小子了嗎,你怎么還在這?”
杜天皓戰戰兢兢道:“趙爺,我剛從他手上死里逃生,再去,再去會不會殺我。”
趙家權被逗的哈哈笑了,道:“小杜啊,你這人吧看著膀大腰圓大個子,膽小的很。你怕他殺你,就不怕我殺你?給你一次活的機會你不珍惜,那可怨不得人啦。”
“趙爺——”
杜天皓尖聲大叫。
枯瘦的手指猶如鷹爪抓著他的天靈蓋,無形之力狂吸他的氣血,很快面色紅潤的杜天皓面部扭曲變皺,成了一具干尸。
吸食了氣血之后,趙家權瞇上眼,細細感受品位,緩緩吐出濁氣,道:“這被酒色糟蹋的氣血就是沒有處子之血精純對味兒,罷了,只當喝了一杯粗茶,抬下去吧。”
管家揮手,手下把杜天皓的干尸抬了出去,恭敬問道:“老爺,那姓葉的小子到底什么來路,怎么跑香城來了,難道真不怕死?”
趙家權虛握著拳,掩著嘴,輕咳幾聲,像是一股風就能把他吹散架,止住咳嗽,說道:“姓葉,葉風,讓我想起當年那位葉楚龍啊。難道是根沒除干凈,找上門討債的?”
管家驚的一抬眉毛,大感不妙,說道:“老爺,真要是討債的,事情可就大啦,燕城那邊怎么就不出人除掉這禍害?”
“呵呵呵......”趙家權瞇眼,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思考片刻回道:“燕城那邊要是能出的掉,早就除了,哪里還等得到現在。怕是難除啊。這小子來到香城,看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要給老朽較量一番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