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壽回到雅閣,一進門,花魁姑娘便嫣然嬌笑道:“看來,那位姑娘于縣令大人委實重要,竟連這樣的場合也不忘帶在身邊。”
語之間,乍一聽,皆是烘托氣氛的調侃之意。
話題一下就轉移到男女這事上,使得在座的人皆跟著笑意三分。
蘇壽卻不茍笑,看她一眼,那眼神里半分也沒男人欣賞女人的驚艷之感,只糾正道:“她不是一般的姑娘,她是華大夫。”
語氣中含著一股淡淡的壓迫感。
前一刻大家還覺得縣令憐香惜玉,轉眼就又感覺到那是滿滿的敬重,頓時那股曖丨昧感就蕩然無存。
而蘇壽之所以這么說,一方面是真的敬她,另一方面不想讓人把她扯進污濁中來,更不想讓人知道她對他的重要性。
花魁姑娘心里咯噔一下,今晚在縣令這里連碰兩次壁,讓她覺得甚是沒面。
畢竟在鷹城,男人見了她向來是垂涎,只有男人圍著她轉的份兒,還從來沒哪個男人這般讓她難堪。
當然,她在奢香樓待了這么久,應付過這么多客人,幾乎也沒有遇到過像他這般容貌的男子。
仿佛身上自帶一種清正之氣,不容人輕易褻瀆侵犯,卻又俊得像行走人間的妖魅,隨時隨地都能拉人同他一起沉淪深淵。
這讓她心里燃起一種莫名的征服欲。
若是這樣的男人拜在她石榴裙下,應當是別樣風流。
只不過,從始至終,他都不曾對她有一星半點的青睞。
一個男人對她有沒有興趣,她還是能看出來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