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壽低低道:“我沒親過別人的額頭。”
華瑩呼吸一窒,低眉若無其事地牽了牽裙角。
他又道:“沒碰過別的任何一女子。”
后來華瑩輕聲道:“我知道。”
她心思何等細膩,謝不若說他親人額頭,總不能是親男人的額頭;可自打謝不若和蘇壽相識起,她就在其中,一路走來,何曾見過蘇壽與什么女子接觸過?
別說接觸了,就連話都沒見他跟別人說過。
他們當中,就只有她一個女子,這還有什么好問的。
她抬了抬眼簾,與他視線相撞,又道:“所以你要我問什么?問什么地點什么時間?”
蘇壽竟也老實回答了她:“在瘴林里,我取了藥引子回來,你昏迷不醒的時候。”
華瑩頓了頓,道:“我沒問,你也不必非要回答得這么清楚。”
蘇壽道:“只要你知道沒別人就行了。”
抱劍學聰明了,知道主子緊著華大夫,后來每天晚上都按時把燒好的熱水送過來。
蘇壽拎著送進了華瑩的房間里,在房間里洗漱也方便暖和。
然后抱劍就剛正不阿地向蘇壽稟道:“主子,謝公子把那兩個婢女攆出來了。有人伺候還不行,罵罵咧咧把人罵哭了。”
他就覺得不可思議,那兩名婢女怎么說也是他精挑細選的,沒想到居然這么遭嫌棄。
華瑩道:“女子于他,就跟跳蚤差不多,挨近了就渾身不舒服。要是換你去伺候他,你看他還行不行。”指不定能把他使喚到兩腳冒煙。
抱劍態度堅定道:“我只伺候我主子。”
最后那兩個婢女只能打發去廚房大娘那里幫忙了,做飯的時候幫忙洗洗菜;不做飯的時候幫忙洗洗衣裳。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