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程錦見趙甜花枝招展地回來,很是氣悶,道:“與你說過不是一次兩次,你這般招搖,遲早反噬自己!”
趙甜坐在妝臺前,道:“你自己官場不如意,不要把氣撒在我身上。我去參加的都是女眷們的聚會,跟官場沒多大關系,你放心,不會影響到你。
“反倒是許家鬧出的這個笑話,還好我沒有參與其中,我若不是尚書府嫡女,只怕她們也要連我一起嘲笑了。”
許程錦額角青筋隱隱浮動,道:“可你也是許家的婦人,是我的妻子!”
趙甜回過頭看著他,笑道:“怎么,現在記得我是你妻子了?在信州的時候你那么對我,只怕恨不得與我撇清干系吧。現在回到京,你才發現,你還是得靠我,得靠我們家了?”
她現在一點都不怕,因為現在不是她離不開許程錦,而是許程錦離不開她了。
趙甜又道:“你娘真是想升官想瘋了,事情都還沒落定,便迫不及待地拉攏關系,小地方出來的人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自己擺出來讓人笑話。”
許程錦怒道:“你夠了!”
趙甜道:“這就受不了了?你以為你中了狀元,能官至四品這么容易嗎?以往歷屆的狀元,當個七品八品的芝麻小官兒的比比皆是,你能有今天還不全都是靠我爹!你要是看不清形勢,你這輩子都只能是個四品!”
后來朝堂上,有朝臣們見戶部侍郎一位空懸多日,便請奏皇帝,“侍郎一職乃朝中要職,不可一直空缺,還請皇上早日定奪。”
而后皇帝這才似想起了這茬兒來,道:“這些日政務耽擱,朕倒把這事忘了。”
于是朝堂上皇帝當場決策,點名原禮部的一名官員,多年來兢兢業業、為官忠正,升任戶部侍郎一職。
至此,許程錦徹底成了個笑話。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