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夫人道:“我記得許夫人也是京里數一數二的美人兒,要是一直戴著這面巾,倒是可惜了大家都看不到這副好容貌了。”
趙甜道:“讓夫人們笑話了,我也是怕了,都養成習慣來了。現在一天不戴,就覺得少了些什么,還請太后見諒。”
說著便起身,落落大方地行禮。
太后慈愛笑道:“無妨無妨,我這里,沒有那么多講究,尊重大家的習慣。”
有人問:“怎么去了信州回來,許夫人就怕了才養成戴面巾的習慣?”
趙甜便道:“在信州時怕被百姓認出來,他們若認出我,便要送這樣那樣的信州風味特產。
“瘟疫才過,百姓們日子本就過得不富裕,若是都送我了,他們還怎么過?我是萬萬不想這般勞民傷財的,所以后來才不得不佩戴面巾。”
許程錦聽得緊緊抿起了嘴唇。
眾女眷包括太后在內,都表示很理解。
太后感慨道:“看來許夫人當真是一心系民,令人感動。”
趙甜心里期盼著,今日若是能感染太后,太后一高興,等許程錦升官之際,她也能升個誥命就好了。
趙甜應道:“沒有,這都是我該做的。”
有女眷說道:“好像是有這回事,我路過街上,聽樓里的說書先生說過幾句。說信州百姓為了感激女菩薩,整日往公祠里送東西,都快把公祠的門檻都給踏破了。如此得百姓敬愛,屬實難得。”
趙甜聽著太后的夸贊和大家的恭維,話上雖謙虛,可許程錦離她最近,看得出她神色十分怡然自得。
本來他以為,全城百姓誤傳她的事跡,她不好去辯解就罷了,沒想到她竟盜用華瑩的事跡當成自己的,竟虛偽至這般。
到底是誰搶占誰的功勞,誰沾誰的光?
到底是誰好大喜功,誰貪慕虛榮?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