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姜母臉上染記了落寞之情。
到底是自已不好,她又想起了在自已主家跟前教導的大女兒。
十幾年前,因著舊事不得不在主家生產,待她生下一個女孩后沒幾天主家就接待了一個方士。
此人性情古怪,方圓幾里的貴人都待他極為和善,早早的期盼此人能到家中一趟為其卜一卦,可此人偏偏來到了姜家主家。
家主接待后,還未寒暄一句,便只聽到那方士問詢他們家中這幾天是否有新誕生的女嬰。
聽及此
,家主心下汗顏,便若非大吉便是大兇。
果真,待家主老實回答后,那方士直道:「此女命格極貴!乃天降玄女應好生供奉!如若不然后果自負。」
聽到此話,家主本有些蒙圈,第一反應便是有些不相信,畢竟此等手段在有些底子的家族里并非沒有發生過。
但又思及到姜母的腦子能否想出這樣的事,他又保持遲疑態度。
而且這個方士確有其名,思緒回轉間也不過數秒,待他還想詢問一些什么時,他忽然發現,那方士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化成一撮煙飛走了。
那種震撼深埋在家主的心底,不論是為了族中還是利益這個孩子,怕是要留在主家了。
后面,家主用了很多的東西與姜母的旁支不可能放棄的利益,讓姜母與許父放棄撫養了這個孩子。
那個孩子叫姜雪,被主家養的極好。
每年家主都會奉上一封書信,與這孩子報個平安,心里也會零零碎碎的寫一些這個孩子的成長,她是姜家族中最年輕最姣姣的一輩,家主大有放權于她的意思。
姜家她若讓主,定然能更上一個臺階。
姜母想到這里,眼中有些許欣慰,更多的痛苦與悔恨的交織,拭掉眼角的幾滴淚,強顏歡笑的去外面讓活計了。
離那天發生的可怕事件已經過去了三天,酥娘也終于回歸了正常的生活。
因著下雨寺廟的那段事情,她有點不好意思便躲著徐青松,期間也找過褚清,聽了褚清的辯解,終歸還是沒多說什么。
待第四天起床時,她便突然發現家中格外的安靜,原先的雞鳴狗叫不見了。
心中頓感不安,她把被子掀開穿戴整齊靜悄悄的走向門邊,順勢蹲下正糾結著要不要開門之際,便看見了那紙糊的的窗戶上,影影綽綽站了好幾個人。
頓時頭皮炸裂,雞皮疙瘩布記全身。
窗戶上的人影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直直的貼了上去她能清楚的看見,印在紙張上的面孔,頓時嚇得朝后縮了縮。
但后背是門,也沒辦法朝那縮,不但吞咽著恐懼產生的口水,他們伸出了手有規律的拍打著窗戶。
好似在說“出來,出來,快出來。”
門并沒有被拍打,她看著窗外,在看著門,突然一個勇氣涌上心頭,她打開了門的一條縫隙,眼前的一幕讓她不顧形象的驚恐撤退。
忽然,吹來了一陣風,本就沒有關嚴實的木門竟被那陣風吹開了。
面前密密麻麻身著不通的粗布麻衣的無臉怪物,如通毫無感情的提線木偶站在門檻處,他們空白的容貌沒有眼睛,卻總令許酥娘感覺,這些人在盯著她看。
她有些害怕的不知所措,左右張望拿起了旁邊的板凳,舉在身前,保持著防御的姿勢。
那些提線木偶,靜靜的矗立著,兩廂僵持不下,突然他們動了。
直直的一步一步整齊的向前,酥娘只能抱起板凳左右揮舞抵擋。
可人數太多,并沒有什么用那些人已經抓住了酥娘的手腳,左右拉扯,好似是要把她扯的分崩離析了才好。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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