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風不帶感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沒證據不能帶他走,否則,以后錦衣衛辦案將失去信服力。”
我心里清楚,可以對魏丞硬來,但對沈時風不行。
他是真的抬起腳,整個京城都要晃一晃。
“好,我不帶人走,就在這里審他。”
我換了個辦法。
無論如何,今天都必須從魏固的嘴巴里問出樊鴻峰的下落,否則多拖一天,只怕他們就找到替罪羔羊了。
“拿把椅子給我。”
我悠然坐下,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手下已經將刑具搬到魏家院子里。
魏丞驚駭,“你想干什么?”
那些刑具散發出濃重血氣。
我沒答他,取下鞭子甩出去,擊中魏固的膝蓋,他當即慘叫一聲跪下。
“啊!”
女眷們驚叫著捂住眼睛。
這才哪到哪。
我翹起二郎腿,緩緩撫著手里布滿倒刺的長鞭,“你認識巫家鳴,在他被人扭斷脖子的那天晚上,最后和他喝酒的人是你。”
“不是我做的,我沒扭斷他脖子,他是被人灌毒藥死的啊!”
魏固驚慌失措。
他說完,才意識到說錯話了。
旁邊的魏丞恨鐵不成鋼的跺腳。
我冷冷道:“外人只知他是暴病而死,并不知他是被灌了毒藥,說吧,你在哪兒找的殺手。”
“我,我不知道……”
魏固嚇得全身發抖。
我斂眸,“那我來幫你回憶一下,殺手名叫樊鴻峰,來自西涼,臉上有好幾道刀疤,想起來了么?”
沈時風驟然變了臉色,直勾勾盯著我。
魏丞遲疑,“樊鴻峰?是不是殺了蕭靈兒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