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霖將房門用門卡打開,毫不憐惜地一把將蘇蘇推進去。
蘇蘇踉蹌站穩,憤恨地看著他:“你們爭權奪地盤的事,竟然也能將算盤打到女人身上,真的是無恥之極!”
房間里開了暖氣,整個房間溫暖如春,還有一股幽淡怡人的香水味。
蘇蘇極快地打量了下,這里的裝修是純現代抽象風格的,色彩簡潔大方,若是平時她就該驚嘆了,可這個時候她根本沒心情,只牢牢盯緊了蕭霖,擔心他一個色心頓起,那就完了。
蕭霖脫下外衣,隨手一丟,慵懶地歪在房間的沙發上,大大咧咧地翹起腳:“無恥?!蘇蘇小姐罵得好啊,要是吃我這碗飯的不無恥也就不用混了。因為你哪天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從口袋里掏出香煙,隨手點上。
香煙裊裊中,他一張俊臉若隱若現,更添神秘,蘇蘇忽然發現他其實是跟白鳴風是同一類人,即使她不愿意承認,但是他們身上冷硬與黑暗的特質,總是令他們在某一個時刻出奇地相似。
蕭霖微瞇了利眼看著蘇蘇渾身戒備得跟刺猬一樣的神色,繼續輕蔑地笑道:“你以為你那小白臉是個良善之人嗎?他做下‘無恥’的事不會比我少多少,你以為你是圣母瑪麗亞?能拯救萬民?還是能感化別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吸了口煙,語帶嘲諷地對蘇蘇說:“比如說前兩天,白老爺子還不是一樣把虎幫的老窩給端了,以前他們兩個人可是血換血的拜把的兄弟,一旦要殺起來,還不是六親不認!哼……這個老狐貍!動作那么快!”
蕭霖說完,猛吸了一口煙,似有些煩躁地松了松領口。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了。
蘇蘇想到了白老爺子與錢老大之間的明槍暗箭,而自己……唉,竟也是其中的幫兇。
她實在沒有任何資格再罵他無恥,
她默默地坐在床邊,幽幽地看著蕭霖:“你怎么樣才可以放了我?”
她不是傻瓜,蕭老大這個時候出現在日本,又將自己抓來,絕對不是聊聊天就可以輕易放過的。
蕭霖一愣,哈哈一笑,笑得有些自嘲:“本來我過來也不是專門為了抓你,只不過好奇白老爺子為什么帶著你來日本,沒想到倒讓我趕上白老爺子這一手。哈哈……”
他抽完煙,走到蘇蘇身邊,輕佻地挑起蘇蘇精致小巧的下巴。
蘇蘇想奮力掙開,但是他的手鉗制得十分緊,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就這樣與她冷冷對視。
他的淡褐色的眼眸望進她的清澈的眼中,玩味地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她的眼中有一片令人不由自主想摧毀的單純,從第一次見到她,他就覺得興致頓起。
在他骯臟的世界里,已經很少有這樣單純的眼神,即使有,也沒有她的溫婉與堅強混合起來的奇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