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思踉蹌地站直,他沒有白鳴風高,更沒有他那股凜然的氣勢,只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在旁邊一動不動的蘇蘇。
心里的絕望升騰起來,他知道,蘇蘇與他是再也沒有任何可能了,面前這個男人都住在這房子里了,蘇蘇如果和他沒發生什么關系,她怎么能讓他就這樣大白天窩在家里?……
梁成思一語不發地轉身下樓。
白鳴風關上大門,屋子又恢復到死一般的寂靜中。空氣仿佛凝滯了,蘇蘇與他默默對視半天,這才轉了身想走。
“蘇蘇!”白鳴風叫住她,語氣冷淡聽不出有什么特別的情緒起伏。蘇蘇心里發緊,咬了下唇一聲不吭地聽著他即將來的指責。
“蘇蘇,你去收拾下,過了今天晚上,我們要走。”他說完,皺了眉頭扶著自己的腰慢慢走回房間,步履微微凌亂,似在隱忍著什么。蘇蘇一愣,趕緊追上他。
白鳴風回了房間躺在床上,一張俊臉發白,氣息凌亂,蘇蘇上前去,小心掀開他的衣服,果然傷口又滲出血來了。
“你活該!”蘇蘇小聲地埋怨,轉了身去那藥棉和紗布,又小心翼翼地幫他清洗了傷口,這才幫他重新包扎。
白鳴風神色冷淡,任她忙碌,不吭一聲。蘇蘇知道他在生氣,生氣自己跟梁成思的藕斷絲連。但是這情景下她也不好解釋,只好讓他自己生悶氣去,反正自己心里也有一股悶氣憋著。
誰怕誰啊!如果硬要說她不對,他剛才的行為難道就對了?
好吧,雖然每個男人都會那樣反應,但是哪里有人會動刀子的?……蘇蘇邊包扎邊胡思亂想,越想心里越亂。怎么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蘇蘇幫他包扎完,抬頭看了他一眼,心里的悶氣越發想爆炸,只見白鳴風干脆閉了眼睛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裝死是么?——蘇蘇真恨不得撲上前去擰一把他千年不變的俊臉。然后吼一聲:這件事能怨她嗎?是梁成思自己過來糾纏,根本不關她的事!!
蘇蘇咬了咬牙在他面前站了一會,見他還是沒反應,跺了跺腳只得去收拾東西,他說的——過了今晚就要走。
蘇蘇收拾了個簡單的行李箱,白鳴風的東西不多,就是她前天給他買來的幾件衣服,大多的還是蘇蘇的貼身東西和他的藥。
蘇蘇收拾了下,白鳴風還是沒動靜,她悄悄去看了一眼,只見他正躺著拿著手機在發短信。明明滅滅的屏光映上他英俊銳利的面龐,蘇蘇心一跳,忽然想起剛才他那利落的身手,臉又忍不住紅了。
好吧,她承認,她是花癡——蘇蘇躊躇著,想了半天,才挪了進來:“鳴風,我……我要下樓去取點錢。”
白鳴風不看她,冷聲道:“不要下樓。”語氣清淡,標準的“白鳴風式”的腔調。
蘇蘇一愣,爭辯:“可是要用錢。我很快上來。”
她以為他還在生氣,只得再強調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