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馨沖口而出：“那是當然。”

可猛地意識到顧瀾城問這個問題動機不明，她趕緊補救道：“哎呀，她對我是有恩。可是她一直利用那點恩情來綁架我們，我只是覺得她太貪婪。”

顧瀾城直直的盯著她，他看到她眼底那抹心虛。

他心里不由得一緊，從前覺得她身體不好，他想她應該是沒有精力去耍心機，再則她一直以寬容體貼的面容示人。所以他對她一向是放縱。

“馨兒，我跟你妹妹結婚，并沒有給她花多少錢。如今想想，我對她這個正牌妻子，實在糟糕。她把腎給你，倒不如賣給外人。”

喬馨臉色白的如紙：“瀾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顧瀾城道：“她回到喬家后，我們都自以為是的認為那是對她的救贖。可我們從來沒想過，沒有我們的算計，她會過得更好。”

喬馨激動不已：“瀾城，不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妹妹沒有回家前，她的日子過得多艱難。我們把她接回身邊，她才能穿漂亮衣服，吃山珍海味。”

顧瀾城忽然俯下身軀，低頭逼視著喬馨的眼睛：“她出國后，沒有花我們一分錢，依然活得很好。比跟我們在一起時不知好了多少倍。她擁有了自己的事業，戴上我從來不舍得給她買的大牌珠寶......”

喬馨花容失色。

她驚恐的望著顧瀾城：“所以，你是不是在責怪我，沒有好好的善待她？可是瀾城，我只是太愛你，我不想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愛人有錯嗎？”

顧瀾城道：“我們對不起她。喬馨，我們該補償她。”

喬馨紅著眼：“她如今什么都有。而我們才是最窮的那個。我們拿什么補償？”

顧瀾城沉默。

以前他高高在上時，有很多補償念笙的機會。

可如今念笙才是高高在上的人，而他一貧如洗。他已經沒有補償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