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愿意做他生活的插足者,也不是她能說的算的。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她突然覺得口中的蘋果異常苦澀。
白鳴風見她眼中的迷茫與痛苦一閃而過,心中一顫,只得沉默。
病房的門被敲響,白鳴風一怔,肅了神色:“進來!”門打開,一位嬌小的護士拿了一束美麗的百合進來。
她躬身示意了下,說:“這是有人送給蘇小姐的花。”她有些緊張地補充:“檢查過了,沒什么危險的東西在里面。”
蘇蘇笑了笑:“好漂亮。我看看。”白鳴風俊臉一沉,看了蘇蘇高興的神色卻不好發作。蘇蘇接過花,清香的百合盛開得十分漂亮,滿滿一大束,為單調的病房平添一份生氣。
蘇蘇高興地翻著,終于在花叢中翻到一個小小灑了金粉的賀卡:“祝蘇蘇小姐早日康復。”沒有落款,可蘇蘇依然呆了呆。
龍飛鳳舞的字,張狂不羈,字如其人,蘇蘇一下子猜測到送花的人。白鳴風皺眉上前拿了看一眼,臉色微變。
“丟了!”他冷聲對一邊的護士說。護士有些為難地看了看蘇蘇。
蘇蘇臉上恢復了常色,對護士說:“麻煩你幫我插起來。”她不看白鳴風鐵青的面色,繼續說:“就拿那個大的瓷花瓶,對!這樣好看。”
護士高興地說:“是啊,我就覺得好看,這百合很貴呢。還是蘇蘇小姐懂得欣賞。”她高興地插了上去,一回頭見白鳴風臉色不善,嚇得趕緊退了出去。
“蘇蘇,你到底什么意思?”白鳴風立在她床前,盯著她清澈的眼睛,黑如玄玉的眼眸中是暴雨欲來的戾氣。
蘇蘇迎上他的目光,神色平靜:“我沒有什么意思,他不是什么壞人。對我來說,他并不是真正的壞人。”
蕭霖雖然陰狠,做事不折手段,但是這份冷酷他在軟禁的時候都沒有加在她的身上,在危急的時候依然會去保護她。所以,她覺得他還是一個好人,一個她所認為意義上的好人。
而且做為女人的直覺,她知道他待她其實是不錯的,即使他對她色心不死。
“壞人?!好人!?蘇蘇,你是故意氣我的是嗎?”
白鳴風俯下身,手撐在她身邊,居高臨下,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胸前。
蘇蘇被迫仰頭看他,兩人靠得很近,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蘇蘇忽然覺得眼底一片潮濕,這個懷抱是她到日本兩個禮拜來日思夜想的懷抱,可為什么近在咫尺卻不能盡情投入?為什么兩個人現在變成這樣針鋒相對?
到底是什么阻隔了他與她的心?是現實,還是自己一顆想要逃離的心?
眼底的黯然一閃而過,蘇蘇淡淡地回道:“我沒有想氣你,我只是說出自己的感覺,你剛才不是說我喜歡什么,討厭什么都要告訴你嗎?”
她略帶嘲諷地看著他,嘴里的話仿佛不經過大腦的反應就這樣傾瀉到他的身上:“難道你又后悔了?蕭霖送的花我很喜歡,這又有什么錯?難道為了你的感受,我就要說,我討厭他,我憎恨他所有的一切?”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