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就這樣安靜地待在半山別墅里,白鳴風對她很大方,干什么幾乎都要帶她去,帶她去高檔的服裝店,挑最時新的當季新款,去x城最大的珠寶行,挑最名貴的項鏈,戒指……
甚至,他還很有耐心地陪她去做頭發,蘇蘇并不喜歡這些,但是他總是固執地要將她打扮得最好,最美。仿佛那就是他對她的寵愛。
蘇蘇看見他刷卡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也許在自己看來這些干一輩子都不可能買得起的東西,對他來說只不過丟給小鳥的一小片面包屑。
而她就是被他囚禁的那只喪失自由的小鳥。
“阿周呢?”一天蘇蘇看到開車的又是那兩個架她回來大漢的其中一個,忽然開口問。
白鳴風微微一笑,盯著蘇蘇的眼睛:“他回老家了。他弄丟你,我沒對他有什么懲罰已經算仁慈了。”
蘇蘇頓時心里一涼:“你怎么可以這樣?”
他的口氣里的意思就是說,阿周飯碗丟了分明就是被她害的。
白鳴風回過頭,摸了她光滑的臉蛋一把,似笑非笑:“我怎么不可以這樣?”
蘇蘇無語。
的確,他的世界里沒有什么道德仁義,只有他那套粗暴的準則。
蘇蘇看著他凝神看著筆記本電腦的樣子,再聯系他的身份,真好奇他小時候是怎么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畸形,一定是畸形!
“你小時候思想道德考幾分?”蘇蘇問。
“滿分。”他頭也不抬,接著又說了一句:“我們開卷考。每個人都是滿分。”
蘇蘇糾結:“果然……”
他不理會她,蘇蘇坐得無聊,轉身要走,他忽然開口:“這幾天去準備下,張震天的酒會就在這個禮拜六,到時候你打扮得漂亮一點。”
蘇蘇漫不經心應了一聲,白鳴風看了她一眼,又鄭重開口:“這次酒會很重要,是張震天特地為我辦的,到時候會有一些很重要的人物會過來。你最好乖一點……”
他的語氣里帶著警告,蘇蘇認真地看了他一眼,乖巧點頭:“知道了。”他才滿意地繼續在鍵盤上運指如飛。
蘇蘇回了房間,文嫂端來一盅上好的燉燕窩,蘇蘇想了想,不放心地問:“阿周真的回老家了?”
文嫂手一抖,幾乎將燕窩灑了:“蘇小姐問這個做什么。反正阿周是做錯事了。白先生的處置是對的。”
“處置?!”蘇蘇捕捉到這個詞。她連忙抓著文嫂:“阿周到底怎么樣了?”
文嫂嘆了口氣:“阿周現在躺在醫院里呢。哎,算了算了,過幾天就好了,他也打算回老家娶老婆生孩子,這次就當成全了他吧。”
蘇蘇心里憋著一股氣,想了半天這才從抽屜里拿出幾千塊錢,塞到文嫂的手里:“我不能去看他,你替我去看看他,跟他說聲對不住。是我對不住他。”
文嫂連連替阿周謝了,這才下了樓,臨走前又叮囑蘇蘇:“蘇小姐,你還是不要惹白先生生氣了,他……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