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的身影看著多少有點狼狽。
莊伯伯搖頭:“唉,輸不起啊。”
屈伯伯嘆氣:“小陸的這個女人太不安分了。”
慕御白對兩位伯伯說:“其實陸總的能力還是可以的,就是在感情上可能不太靈光。”
莊伯伯呵呵笑了笑:“這么簡單的事他都看不明白,還能指望他做什么大事?”
屈伯伯也說:“從前覺得小陸這個人能力不錯,敢拼敢干,現在看來到底還缺了點城府。”
兩位大佬對視一眼,同時又搖了搖頭。
我心中一動,看向慕御白。
慕御白臉上沒有什么特別表情。他依舊站在陸云州立場說話,只是……
在剛才這件事的影響下,陸云州多年來在商界積累的口碑和名聲恐怕開始動搖了。
誰最聰明?
我忽然覺得慕御白好像更像是不動聲色的獵人。
慕御棠說“我哥說要親自收拾陸云州”。當時我以為是玩笑話,現在看來竟然不是。
……
坐在車上離開酒店的時候,我坐在車上靜靜思考。
說是思考其實也不是,因為我腦子亂七八糟的。
只有手中拿著的一百萬支票讓我有點真實感。
“累了?”慕御白貼心靠過來,為我披上了車上準備好的薄披巾。
披巾是羊絨的,又輕又軟,還帶著他身上的松柏香氣。
我把自己埋入披肩中,低聲問:“他怎么會是那樣的人呢?”
我沒說是誰,但慕御白立刻就明白了我說的是誰。
他慢慢說:“對有些人有濾鏡,就很難看清楚他真正的人品。”
我黯然:“我理解不了,為什么從前我會愛上自己不了解的人呢?”
慕御白見我情緒不高,輕笑:“好了,別想了。你看你拿了他一百萬,損失補償回來一點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果然,錢是萬能的開心藥。
我注意力放在一百萬的支票上,露出笑容:“如果陳嬌每次陷害我,陸云州都能輸給我一百萬就好了。”
沒想到慕御白卻不笑。
他揉了揉我的發,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小傻瓜,我可不想讓你受傷!這錢咱們不掙。”
我吐了吐舌頭。
慕御白拉住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婉婉,咱們不缺錢,沒必要為了錢激怒對方。”
我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慕御白知道我不太懂。
他輕輕摟住我:“我的傻婉婉……你還是沒長大。”
……
另一邊,陸云州開車帶著陳嬌在高速路上風馳電掣。
陳嬌臉色發白,反手緊緊抓著椅背。
終于,陸云州一個急剎,神情十分冰冷地看著前面。
陳嬌忍不住哭了:“云州,你別這樣,好嚇人。”
陸云州并不看她,從嘴里吐出兩個字:“下車。”
陳嬌驚了:“為什么讓我下車?我不下去。云州,你不要丟下我,我害怕。大晚上的,這里好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