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孟小阮緊緊地摟住夭夭，看著他，眼眶漸漸泛紅。

“真是什么？”晏禾反問。

“沒什么。”孟小阮把話吞了回去。

他如今是無情之人，怎么可能指望他做得出有情之事？

現在只能暫時跟他回去，等到他的怒氣平息一點，再好好談談。

他依然住在那個別院里。

夭夭哭累了，早早地窩在孟小阮的懷里睡著了。

孟小阮摟著夭夭，心疼地摸著她的小腦袋。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她立刻坐了起來，盯住了虛掩的房門。門口守著侍衛，她連這門都出不去。不過，聽腳步聲，現在來的人是晏禾。

可等了一會，晏禾沒進來，聽動靜，是往旁邊的房間去了。

孟小阮又躺了下去。

“娘，爹爹呢？”夭夭醒了，睜著一雙小兔子眼睛委屈地看著她。

“爹在看鋪子，來不了。”孟小阮撫著她的小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溫柔平靜一些。

“父皇大叔說他才是我爹。”夭夭嘟了嘟嘴，委屈地說道：“我不要，我只要爹爹。”

孟小阮把她摟進懷里，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聲說道：“他確實是你爹。”

“我有兩個爹爹？”夭夭怔了一下，不解地問道：“可是為什么別人家只有一個爹爹？”

左鄰右舍的小孩子也會來找夭夭玩，夭夭也見過這些孩子的爹娘。

“等你長大了就會懂了，總之，他確實是你爹。他叫晏禾，是娘的夫君。”

“那爹爹呢？”

“他是娘的師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夭夭聽不懂，睜著紅紅的眼睛，一臉迷茫地看著孟小阮。

“夭夭不要怕，你父皇不會傷害你，他很喜歡你。”孟小阮小聲哄道。

“他不喜歡夭夭，他總是兇夭夭。”夭夭搖搖了小腦袋，眼淚又開始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