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
老爺子看著昏睡的司沉夜,心疼的給他掖了掖被角,險些沒忍住眼中的老淚。
傭人端來一碗濃黑的中藥:“夫人,藥熬好了。”
阮辭說:“爺爺,您和程管家先下樓吧,司沉夜好不容易多睡一會,這么多人圍在臥室也不太好。”
“好。”
幾分鐘后,阮辭下樓到了客廳。
許珍珠卻一改剛才的刻薄,關心道:“爸,沉夜這次發病嚴重嗎?”
老爺子沒好氣的說:“他哪次發病不嚴重?你們明知道阿夜身體不好,還跑到檀香居來鬧事,安得什么心?”
許珍珠連忙賠著笑臉:“爸說的這是哪里的話?沉夜是您看中的繼承人,我們都希望他身體健康,才能帶領司家更上一層樓。
不過我看傭人端著中藥上去了,說是阮辭吩咐的,可記得沉夜之前一直吃西藥。
阮辭又不是中醫,可別胡亂指揮害了沉夜。”
阮辭乖巧道:“二嬸放心,我不會害自己的丈夫。”
許珍珠看都不看阮辭一眼。
“爸,您可別被她哄得什么都信,她一個小丫頭怎么可能會中醫啊!
最多就是翻過兩本雜書而已,沉夜要是吃出什么好歹來可怎么辦?”
老爺子現在對二房母女半點好臉色都沒有:“你到底想說什么?”
許珍珠立刻往前坐了坐,抓緊機會挑撥。
“其實爸做主的婚事我們本來不應該插嘴,可自從阮辭進門,家里就沒有一天安寧。
沉夜是您最疼愛的孫子,怎么能這么輕易交給一個外人照顧?
她到底是剛嫁過來的新媳婦,誰知道心里打什么主意。
爸別忘了,阮辭作為妻子可是有繼承權的,我看就該把人趕出去,家里也落個清凈!”
阮辭挑眉冷笑:“二嬸,我丈夫發病昏迷,你卻要趁機把我趕走?等他醒了你要怎么跟他交待?”
許珍珠不屑道:“你居心叵測想害死沉夜,沒把你送到警局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