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已經死了。”楚瑤喃喃一聲。

“嗯。”

容洵回答，他知道楚瑤想問的就是劍五會不會回去，畢竟劍五從始至終，從未背叛過楚瑤。

她即便是帝王，也并非真的無情。

謝云初從阿瑤的這些話里，聽出她的憐憫之意。

他替阿瑤問道：“那容舅舅可有法子救劍五一命？”

楚瑤扭頭看向謝云初，她，其實并不清楚，自己問劍五，到底是想要救他，還是不救他。

可是云初，他卻直接幫她問出了口。

容洵環視一圈，“這里沒什么不好的。”

只要他在這里，這世界就在。

只要劍五在這里，這世界也在——

容舅舅的回答，那便是沒有機會。

容洵看了看滿天的星空，然后同楚瑤道：“我回觀星臺了。”

楚瑤，謝云初微微頷首，拱手相送。

容洵漫步朝前，直到身影不見。

“云初，你剛剛為何會那樣問？”楚瑤看向謝云初問。

“我怕我不問，將來你想起來，總會覺得懊惱。”

楚瑤愣住，“可若容舅舅說有法子——”

謝云初道：“在這里，你都不曾想過要收他做侍君，回了蒼云國，你更不會，那樣你只會覺得我更好，只會更愛我。”

“你，”楚瑤深呼吸一口氣，她看著謝云初，“有時候，或許你比我還懂我自己。”

“當然。”

阿瑤從小，就被當儲君教導，最忌諱的就是感情用事。

她的教導里，就該殺伐果決。

可，劍五這個人，拋開他的確對瑤兒有那種覬覦的心思之外，他并沒有做錯事。

阿瑤并非是非不分之人。

他亦是一樣。

他從前憎恨劍五，是憎恨陳青山，憎恨劍五覬覦阿瑤，還肖想留在阿瑤身邊，與他爭阿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