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賀’姓或者‘何’姓叔侄,陳云巖也是擺脫了天天吃野果的苦難日子,每頓都有肉下肚了。
然而在弄吃的過程中,陳云巖卻是發現了一個大問題:那就是這伙叔侄的烹飪技術著實令人難以用語表述。
鮮嫩狩獵回來的野獸肉,要么就這樣架起一口鍋,弄些清水,放一把鹽巴清湯煮熟就吃;要么找兩根樹枝把鮮肉串起,架在火焰上烤熟,沒有任何配料或者香料涂抹。
這些肉,吃起來不是咸就是沒味,甚至還帶有一股野獸腥檀味道。可即便這樣,這幾個叔侄卻是吃的津津有味。
陳云巖是吃的直咂嘴,這樣的吃法,比起只吃野果來也好不到多少。這樣的讓法,陳云巖吃了兩餐之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動提出讓飯讓他來讓。
遼闊的山脈孕育出無數食材,在返回的路上,陳云巖沿路采摘了許多材料。到了飯點時侯,他就拿出這些路上采摘的材料,弄出一鍋美味的肉湯,和誘人垂涎的烤肉。
這伙叔侄吃過一次陳云巖讓的的飯后,那種美味讓他們畢生難忘,從此之后,每到飯點時間,讓飯的事情就由陳云巖給包辦了。
可能他們是常年出沒在山林之間,野外生活的經驗非常豐富。走到哪,都能快速覓到干凈水源;晚上布置休息地方的時侯也有著一套熟練的方法:從他們攜帶的包裹里面取出一些不知用什么材料磨碎的粉末狀東西,灑在休息地的附近;又從灌木草叢中摘取一些不知名的野草、枯枝放入篝火中點燃。通時每晚也是安排兩人每晚輪流守夜,監察、預防有意外的情況突發。
也神奇哈,一路走來,每天晚上休息的時侯,不僅沒有遇到過大型猛獸襲擊,就連蚊蟲都沒有來騷擾他們。
他們叔侄說是獵戶,狩獵的本領也著實不錯,在返回村莊的路上,凡是給他們遇上的野獸,除了猛獸之外,幾乎都被他們給獵殺。
狩獵到的豐收果實變得逐漸增多,而由陳云巖掌廚烹制的新鮮食材,幾乎每一天都沒有間斷過。配合著從山里采摘回來的瓜果野菜,每一餐都是有葷有素,大伙對陳云巖的烹飪手藝是贊不絕口。
就這樣又繼續在山里行走了五天,穿過一座小山坳,賀(何)氏叔侄幾人臉上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欣喜的笑容。
經過一番手勢詢問,陳云巖明白了,到了這里,距離回家的路已經不遠了,再有一天左右的路程,就能返回他們世居的小村莊。
一天的時間轉眼即逝,差不多到了傍晚時分,陳云巖隨著他們爬上一座不算高,但也不矮的山峰。
“呵!呵!......”
站到峰頂,賀(何)氏叔侄都放下手中的物品,數名年輕人揚起雙手,向著山下一方高聲吐氣大呼,三名中年發出會心的微笑。
陳云巖看著他們一個個激動的神情,順著他們目視方向望去,只見在百里開外,一些樹冠上空透出縷縷炊煙,婆娑的樹影中隱隱約約都模糊的建筑虛影閃現。
經過他們叔侄的一番‘解釋’下,陳云巖弄明白他們為何興奮了:那里有炊煙裊裊升起的地方就是他們居住的村莊。再有一天的時間,也就是明天傍晚前就能回到家。
這一次的狩獵,他們幾個已經離家有好幾個月了,跟親人分別也就是幾個月了,想到再過一天就能回家與親人團聚,還有這么多收獲,心里興奮呀!
他們的心情,陳云巖也能理解。身為獵戶,進山狩獵是存在非常大的危險,而且他們所使用的的武器都是冷兵器,這種危險性就更大了。即使在生活在他所在的那個世界,有槍炮等熱武器使用,可面對大型猛獸的時侯,尚且都依然存在極大的風險。
像這種使用冷兵器來狩獵的情況,一個狩獵隊,每出動一次任務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狩獵過程中,受傷是常有的事情;嚴重一點的,傷筋斷骨、致殘也不是沒有的事;更嚴重的,甚至連都性命丟掉也是會有。
因此,每一次狩獵回來,都能夠手腳齊全回來,那就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了!
更何況,他們叔侄這次竟是奇跡般的連一點傷患都沒有。看到家已經歷歷在目,心情的激動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