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楹不想騙卿長安,也想借著宸王殿下,讓卿長安知曉她的決心,“宸王殿下平易近人。”
他平易近人,呵呵——
不過都是偽裝。
什么佛子,什么一心向道,那都是他披著的人皮面具吧。
倘若他真的一心向道,心若佛子,昨日早晨,他問他時,他就不會回避——
“那你等會兒記得來找我,我也有事要與你說?”卿長安收斂了情緒,淡淡的說道。
“啊,什么事?”她去了格致齋后,還想回齋舍歇歇一兩刻鐘。
“屆時你就會知道。”說著,卿長安抱拳,然后往他的杏林齋去了。
謝楹站在原地,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沒有說,便往格致齋去。
劍五在涼亭里納涼。
遠遠就看到了謝楹,這謝大小姐還真是別致的人,一個堅持不懈,一個不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看到水花。
眼看人要過來了,劍五便靠著憑欄,單手撐著腦袋,瞇著眼睛打瞌睡。
謝楹看劍五沒看她,便直往格致齋去。
天氣炎熱,格致齋的門并未關,她便抬手輕輕敲門。
“進。”
聽見楚宸的聲音,謝楹便緊張起來,但面上卻是不顯的,直往屋里去。
屋中居然不熱,謝楹才看到桌上竟然放了兩盆冰塊,而楚宸則拿著書正專心致志著。
“臣女見過王爺。”
謝楹福身見禮。
聽見謝楹的聲音,楚宸不免驚訝,她又來做什么?又是找的什么借口?
胳膊隨意的撐在桌上,抬眸看向少女,“謝小姐。”
謝楹抿著唇,心說,他怎么一點不驚訝,甚至也不問問她來做什么?
清了清嗓子,謝楹道:“我那里沒有傷藥,來向王爺討一些藥粉。”
越說,少女的聲音越小。
楚宸唇角含笑,她也覺得心虛嗎?
昨天那傷并不嚴重,有那些藥粉,估摸著都已經結痂了才是。
他的視線落在了包著紗布的手指上,“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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