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明明差一點就和阿楹成親了,他得到過機會,卻又失去了——
這感覺,就像是被千萬顆鋼針插在心上一樣,久久不能釋懷。
“你沒事吧?”謝楹看卿長安的臉色泛白,不免擔心,“病真的全好了嗎?”
卿長安看著關心自己的少女,那一點點卑微的感動,根本支撐不了他什么。
“我,還未好全,可能這輩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全……”
“怎么會呢?請皇上恩賜,讓太醫院的人看看吧。”
卿長安笑笑,“請太醫院的太醫看過了,也不是很嚴重,無礙的。”
相思不是大病。
只是讓人難受罷了。
謝楹也不知道說甚,站在青石板的路上,回頭與卿長安對視上,“是因為我嗎?”
“我……”
他怎會承認,誰知道下一次,她會不會不見自己了?
卿長安搖頭,“并不是,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真的?”
“嗯,當然。”
“其實我們退親之后,應該不必再見面了,你應該知道,外邊對于你我退親的說法眾說紛紜,若你還來找我,那他們或許又會覺得是你有問題?”
“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
“你就算不在乎,你總要議親吧?到時候別人問你,你當如何回應?”
卿長安苦笑,“我不議親。”
看著卿長安,謝楹想到他當初不顧尊嚴的跪在她面前,求她別退親的場景。
也是這樣一幅委屈,求憐憫的眼神,她張了張嘴,“卿大人,你不議親,也不怕別人說你我之間的退親的事情,還要來找我,是我自戀,還是你其實還對我抱有期望?”
這一句話,將卿長安打得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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