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也不知道,你認為這代價是否值得?”
陶文君頓足,轉頭來看向李惠厲,“看到我這么慘,李大人很開心得意啊。”
“你誤會了。”
“在我看來,李大人就是在幸災樂禍。”
李惠厲無語至極,“你還是如此。”
“多謝夸獎!”她轉身,不再看李惠厲。
李惠厲微微一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來,她對自己還有恨啊!
曾經和陶文君那些爭執,彼此惡語相向的婚內生活,恍如昨日,而她看自己的眸光與看尋常人毫無差別,已是陌路。
“哈哈哈,這細皮嫩肉的還是個太監呢,哈哈哈。”
牢房里傳來獄卒的嘲笑聲。
陶文君聽見‘太監’二字,便想起常太寶來,朝那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李惠厲道:“改變主意了?”
陶文君微微皺眉,李惠厲已經先一步,朝那邊走了過去。
那些獄卒雖然不認識陶文君,卻是知道李惠厲的,紛紛見禮,“李大人。”
李惠厲道:“都退下!”
“是。”
“走走走,快走。”
所有人都退下之后,那牢房中,被五花大綁在柵欄上的幾個男兒臉上皆是痛苦之色。
常威昊的三個兒子,包括常太寶在內的人都紛紛看向了李惠厲和陶文君。
陶文君看著常威昊的另外兩個兒子,那狼狽的模樣,早已沒有往日的神氣。
常威昊長子道:“你以為,你們就真的能得到權力嗎?”
“一定會的!”
“哈哈哈,那你問問你身后的大人,看看他們這些男人,會讓你們的女皇帝,讓你們這些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進朝堂嗎?女人當政,女人當家,國破家亡!”
“國破家亡啊!”
“呸!”
陶文君呸了一口,不慌不忙淡淡的說道:“頭發長見識短,那是你們這些無恥之徒強加給我們的,只要我們為之努力,只要皇上需要,我們千千萬萬的女子中,總有人能成為國之棟梁!”
不去試試,怎么知道不行!
“對,總有人能成為國之棟梁!
一定會上岸的,若真有那一天,真希望有人能在我墳前焚文告知一聲。”常太寶哈哈的笑起來,只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他一邊哭,一邊喊著娘親,看著陶文君也顧不上二人是不是敵對關系,“我不知道我娘親是不是還在這世上,我這輩子是不能盡孝了,但求姑娘能為我娘親多燒些紙錢下去,我以靈魂起誓,將來死后,若有能力,必定保佑陶姑娘高中,祈愿天下女子能得一席之地!”
陶文君看著常太寶,這人還真是有趣。
他既是常家人,又似乎不是。